“好吧,那我現在就過去。”既然如此,她也不用再猶豫了。
跟媽媽說了一聲,她立刻就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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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的時候,棧�盡�‘戶、鳳和千石先後發難,但都手冢成功應對,得到了他們的承認,作為臨時教練開始指導他們。
等到訓練結束的時候,他根據自己的觀察心得,給他們提出了本次訓練要提高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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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井安來到青少年合宿的基地時,她剋制住自己迫不及待的心情,沒有立刻去找手冢,而是與小杏等人去取那架鋼琴,試音,然後選擇自己的曲子。
同時,她還叮囑小杏等人不要告訴任何來此訓練的隊員她也來到了這裡,她想要給所有認識她的人,尤其是手冢,一個驚喜。
她用了很多時間選曲子,心跳一直不平靜,想要借練琴來平復心情,卻又怕鋼琴聲被其他人聽到,因為這裡沒有專業的琴房,隔音效果並不好,她不想提前洩露自己的到來。
心神難以平定,她只能不斷地翻動樂譜,卻絲毫看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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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結束後,晚飯前,手冢先回了自己的房間收拾行李。
身邊沒有隊友,一個人安靜下來之後,他又想起了櫻井安。
他比計劃中的時間提前回來了,傷勢已經基本痊癒,他留在德國也暫時沒有更好的辦法來完全康復,所以知道龍崎教練生病入院,然後邀請他來做代替者的時候,他沒有多考慮就答應了。
後來與主治醫生商量時,她也沒有反對他的決定,她說也許他能在日本國內找到更好的醫生來治療,建議他回去。
既然得到了醫生的支援,他立刻收拾行李,然後連夜回到了日本。
到了日本他甚至都沒有回家,直接坐計程車從機場來到了合宿地,只是在車上給家裡打了個電話,告訴長輩們他已經回國,要在外面住幾天才能回去。
不回家的原因,是他擔心自己如果回去、有了閒暇時間的話,說不定會忍不住去找櫻井安。
曾經他以為自己不會這麼衝動,可是這次僅僅分別了一週多的時間,他卻比過去的一個月都更想念櫻井安。
或許是因為對她說出了自己的心情之後,他不再刻意壓制自己,而且那次預料之外的相見讓他一直被壓下來的想念一下子迸發出來,在她離去之後再也無法控制。
在她離開後,他的治療沒有什麼進展,一週多的時間,他做了很多檢查,但醫生也說不出為什麼他本該完全康復的傷勢還沒有痊癒。
獨自一人身處異國他鄉,被自己可能無法康復的想法困擾,他出現了少有的急躁,卻無可奈何。
龍崎教練的邀請,讓他想要回日本靜靜心,同時他的主治醫生也建議他回國去看看,說不定這樣的病情國內能夠治療。
所以,他回到了日本。
只是,短期之內,他大概還見不到櫻井安,而治療之處,也得慢慢尋找。
整理好自己的行李之後,手冢走出房間去餐廳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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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井安把小杏等人打發去佈置餐廳,還叮囑他們絕對不能告訴任何一個隊員,然後一個人留在了空蕩的房間裡。
她很緊張。
不是她第一次去參加鋼琴比賽時的那種緊張,現在的心情更像是期待。
自從在慕尼黑的那個晚上之後,她一直覺得不太可能,手冢怎麼可能會對她說這種話,想的次數多了之後,她自己都忍不住懷疑自己的記憶,可是理智裡她知道那是事實。
有的時候她也忍不住告訴自己,手冢只說他“現在要專心於比賽”,沒說喜歡她或者其他,第二天說的“會盡快回去”也是為了全國大賽,並不是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