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凌晨四點七分了。
她起身,快速著衣,簡單洗漱後,出屋而去。
“嚯!”
“喝!”
五彩半球狀薄膜內,摩擦而生的白芒亮到刺目。一陣風嘯土飛之後,木葉千手一族的大型訓練場zhōng yāng,爆開了一個半徑至少十幾米的深坑大洞――當然,當先站在zhōng yāng施術的身影也早在空氣渦流劇烈失衡之際,就已經被高熱的氣流切割、蒸發至無跡可尋。
空氣毫不客氣地自內衝擊著薄膜壁,嘶吼著爭先要釋放出來,那氣勢彷彿一個憤怒已極的人,正要不顧一切地破壞一切阻擋,將氣憤的心情盡情發洩一樣。
然而那彷彿一層肥皂泡般脆弱的五彩光膜,竟生生地將如此強勁的氣流爆發盡數擋了下來――將那巨大的破壞力向下擋到了地底,衝擊出一個大大的深坑!
終於完成了!
光膜消失的時候,似乎能聽到內外氣流交匯時發出的隱隱啪得一聲斷裂處接續聲。同一時刻,那個之前在內部施術的身影居然“奇蹟”般地出現在坑邊(提示:影分身術),看向坑中間有些陡的凹痕,露出了笑容。
坑中的土地已經變得十分柔軟,少女蹲下身去,伸手掬過一捧已成細沙的“土”,眼中現出的是欣慰的神sè。
下一刻,少女手中結印,雙手覆於地面,沒多會,就見地面巨大的凹坑漸漸平了起來,慢慢恢復成一片土的之前。
伊藤碧起身,擦了擦額前微薄的汗珠――時間不早了,天也大亮了,回去吧。
今天的早餐多了一位不速之客。
伊藤碧回到家的時候,自來也不請自來,早已大搖大擺地坐在餐桌旁大口開吃起來,波風水門則在忙進忙出,估計是因為多了個人,昨天菊代做的食物儲量不足,所以需要他現做一些。
“喲,碧丫頭回來了。”自來也嘴裡含著東西,含糊地衝才進門不久的少女打著招呼,伊藤碧眉角挑了挑,沒說什么,不過對波風水門的老師大人如此不拘一格――主人們都還沒上席就自動開吃開了的樣子實在不敢恭維。
如果沒記錯的話,兩年前他似乎還曾千方百計地想要拆散自己同波風水門,甚至不惜讓弟子失憶來著(至少是沒有阻止)。可看他現在那自來熟的樣,分明就是忘了個一乾二淨嘛!難道是時間真的能洗滌一切?可對伊藤碧而言,因為那空白的兩年沒印象,事情還像是發生在幾月前一般清晰異常,她可是還記得清清楚楚的呀――嘛,雖然說她也沒什麼秋後算賬的意思就是了。
於是少女在覺得有些怪異的情緒下,同波風水門打過招呼便也在餐桌旁坐下,後者很快也過來坐好,就坐在伊藤碧身邊。
“碧,嚐嚐這個,特地替你做的。”波風水門將一碟紫菜蛋糕推到她面前道,伊藤碧道聲謝,夾了一個嚐嚐,讚兩句。波風水門見她吃得津津有味,很開心。
“喂,平常家裡不都是妻子做飯給丈夫吃才對?水門你這傢伙,以後該不會是妻管嚴吧?”對桌傳來酸酸的聲音。
“老師您說什么呢,碧還小啊,況且做飯這種事小時候我也替您燒過很長時間呀!”波風水門道。
感情他那一手令人稱羨的好手藝是這麼“訓練”出來的?伊藤碧不忿,也接話道:“就是,我又不會做飯,沒辦法只好麻煩水門咯。還是說大叔你喜歡吃焦焦的硬鍋巴,又或者說是粘著蛋殼的半熟半生煎雞蛋?要是您喜歡的話,下次就換我做。”她無所謂地道。波風水門看著少女,目光寵溺,rì子流過,年歲長了,身體長了,伊藤碧這捉弄人的xìng格也是有增無減啊……呵呵,他懷念般地暗暗在心中笑。
“水門你現在可是火影,總cāo勞家事的話會不會疲勞過度啊。”看來老師還是偏心自己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