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早在仇笑痴的算計之中。
川耗子越狠,許正陽那一頭的防線就越緊。
而仇笑痴呢,悠閒地把自己的車停在一里地開外,找個拐角,掏出望遠鏡觀戰。
車隊每輛車隔個十來丈遠。
噠噠!
噠噠噠!
川耗子手下火力全開,連押車的保鏢都放倒了幾個,也只逼到了第一輛被撞爛的車跟前。
“長安,你斷後,我去瞧瞧。”坐在第三輛車裡的許正陽心急如焚,抽出腰間的土槍便往外衝。
就在這節骨眼,一個滿身是血的戰士踉蹌著撲到他面前。
“同志,咋回事?”許正陽忙扶住,認出這是第一輛車的司機。
“山體滑坡,一塊大石頭砸下來,我們還懵著呢,一夥人就朝咱們開火了!”這情形,許正陽自然也是瞧得真切。
山體滑坡哪有那麼巧,定是有人放炮炸的山。
“他們火力猛得很!有一挺捷克式,兄弟們都招架不住,只能往後撤。”司機話音未落,又一名負傷的保鏢退了回來。
眾人以第二輛車為掩體,與川耗子的那幫悍匪周旋。
......
儘管對面那輕機槍子彈像雨點般傾瀉,但中間隔了十多丈的開闊地,一時半會兒他們也攻不過來。
“我來。”許正陽接過受傷戰友的槍,瞄準了第一輛車的油箱!
“你,你要做啥!?”受傷司機驚呼,“使不得啊!”
“車裡還有咱的裝備零件呢!”司機死命想保住這批物資。
“國寶的安全最重要,這樣僵持不是辦法!有啥後果,我擔著!”身為中央護衛團的老隊員,許正陽深知關鍵時刻孰輕孰重。
若論人,便是首長。
若說物,便是國寶!
這兩天,他們作為保鏢,發過誓,用生命去守護。
砰!
一槍擊出,正中油箱!
轟隆隆!
油箱爆炸,響聲震天!
車斗被炸得七零八落,裡頭的裝置零件混著火舌四散開來。
嗷!┗|`o|┛ 嗷~~
劫匪被碎片擊中,痛得哇哇直叫!
“守住!”川耗子見機槍手受傷,自己操起槍,藉著爆炸車輛作掩護,向許正陽狂掃!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川耗子攻勢兇猛,許正陽連忙躲避。
艾長安見狀,也衝下支援。
“時機到了!”遠處的仇笑痴透過望遠鏡窺得一切,跳上面包車,“帶傢伙,衝!”
“好嘞!”仇笑雷親自駕車,一踩油門,麵包車如箭一般竄出。
激戰正酣,仇笑痴一行人衝到了第三輛車前。
車上竟空無一人!
司機們都去支援第二輛車了。
“天助我也,兄弟們,守住前頭!”仇笑痴攀上第三輛卡車的車廂,這裡剛好避開許正陽的火力。
許正陽自然不敢再瞄油箱,就算想打也夠不著。
押運隊伍腹背受敵,強攻則失去第二輛車的庇護,等於自投羅網。
仇笑痴早備好斧頭和撬棍,三兩下就撬開了中央的木箱。
金光一閃!
金佛頭彷彿在向他微笑。
仇笑痴掂了掂,這箱子少說上百斤,除了金佛還能是啥!
“屠軍,來抬貨!”仇笑痴一人搬不動,只好喊屠軍幫忙。
“老大,我來!”屠軍一運氣,如同當年勇,竟將箱子一肩扛起!
不愧是金牌打手出身!
很快,二人將金佛抬上了麵包車。
“調頭!”仇笑痴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