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脫離江湖,到頭來還是擺脫不開。因而有些感慨而已。”
伍雲道:“大丈夫行事,只問該不該,而不管其結果如何。身為武林豪傑,江湖出現黑潮,豈能置身事外?我等替天行道,決不能任妖邪之徒荼毒武林。”老爺子這番話說得義正詞嚴,眾人不覺豪氣頓生,連連稱是。
伍雲又讓大家回去休息。命竹青留下,傳授本門內功心法。
當夜,沈竹青學完歸來,卻無睡意了。
種種訊息和發生事態,說明江湖面臨一場大劫。沈家已、不能脫身事外,她如今已拜得名師,只要努力,武功必有大成。到那時,看他李劍心還敢不敢目中無人。哼;要是她治服了他,讓他乖乖俯首,甘當裙下不二之臣。那該是多麼開心的事!到那時,他必定言聽計從,指東就不敢往西,說北就不敢向南。
可是,如果他仍然織碧不馴呢?不會、不會,想那時,她成為了江湖萬人敬仰的巾幅英雄,他哪裡就會像瞎子一樣看不到她的光輝?那時候啊,他只怕更比別人還要捧她、敬她、畏她,還有……還有什麼‘已經夠了吧?不,不夠。還要他……要他幹什麼?這,一時還真說不上來,說來也奇怪,她幹嗎要這麼恨他?他了不起麼?不過是個臭郎中,半點武功也沒有,不對、不對,那是他裝出來的,他有武功,而且只怕還高,可高又怎樣了?能高到哪裡去?武功高一點就可以目中無人了?就可以看不起她這位富家小姐了?
人家孟大鏢頭的侄子、嚴家的公子,還有好多好多知名人物家的少爺有誰不在她面前唯唯諾咯、討好賣乖‘就憑他一個窮郎中,她又怎會把他放在眼裡’可是也怪,她就是恨他,就是忘不了這恨,就是要耿耿於懷!這也不能說不是怪事,幹嗎她總要盯著他呢?她自己也想不明白,唉。管他呢,想不明白就不想吧,明天……
她終於迷迷糊糊睡著了。
第二天,孟、嚴兩家應邀而來:使眾人驚異的是,昨夜三家都出現夜行人,這不能不引起重視。聯想起伍雲的種種判斷,大家表示要結為一體,共赴劫難。
午飯時,下人報告,李公十有了下落,原來他在承恩寺廣場擺攤治病呢。
任繼發連忙站起,道:“待小弟立即去請,大哥還有什麼吩咐?”
沈志遠道:“話說得婉轉些,不可開罪李公子。”
任繼發又邀了齊飛同往,齊飛與李劍心素來友善。
沈竹青在另一桌上豎著耳朵聽,聽完一楞,這小子真沒出息,怎麼像江湖浪子一樣設起攤來了!哼,不過這樣也好,讓他嚐嚐在oAL謀生的滋味。這與在‘,濟世堂“行醫真有天淵之別。挫挫他的傲氣!
想畢,心請愉快地與嚴家兄妹、孟氏昆仲談笑風生。邊吃邊玩。
不久,任齊二位總管回來了。
“如何?”沈志遠急忙問。
任繼發搖搖頭:“李公子不願回來……
“為什麼?”
“李公子說:”感謝沈東家盛情,但我不想再回來,就在此地行醫也很方便窮人。
,我問他居住何處,答說寄居在朋友家,一切均方便,不勞過問!“
“啊……”沈志遠頗為失望。
齊飛道:“還不止李公子一人,有個大姑娘幫他收費呢。”
“大姑娘”三字象三很針,戳進了沈竹有的耳裡,她差點要跳了起來,一股無名妒火條地從胸中燃起,要不是當著這許多人的面,她馬上就會衝出門去。
好不容易抑住了衝動,她還是忍不住罵了出來:“天生的下賤坯!請他堂堂皇皇坐在藥堂裡看病不願。寧肯和那些下三池、下賤貨為伍。這樣的人找來幹什麼?”
孟氏昆仲立即響應,把李劍心罵了一通。
嚴家兄妹卻不言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