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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焦煞抬腳繼續向自己走來,天宇知他體內的螺旋之勁已經盡去,而自己體內的內息卻還遠未調整過來,想起焦煞剛才那讓人無法迴避的一刀,天宇知道自己沒有纏鬥的機會。
“你還能接住第二招嗎?”焦煞的聲音伴隨著凜冽的刀氣而來。
毫無他法,雖然知道必受重傷,天宇也只能以槍迎刀。
巨大的力將天宇丟擲幾丈,最後重重的落在地上,鮮血不斷的從嘴中湧出。
體內的內息在剛才一擊中幾乎全部被震散,身體感覺空蕩蕩的,很難再凝聚起成股的內息,內腑雖然受創不重,但已被輕微震傷。現在的狀態,即使是一個十歲兒童也能輕易至天宇於死地。就在此刻,被天宇壓存在穴位內的天魔氣開始蠢蠢欲動。天宇靈機一動,將體內稀薄的內息壓入穴位內,再將天魔氣釋放到體內,隨著天魔氣在體內的流動,內腑的輕傷很快得到修復。
戰場對面的元遙空顯然感應到了天宇的危險,發出憤怒的咆哮,手中的巨劍瘋狂的連劈而出,將那手拿雙錘的壯漢與另一個手持單刀,背背長弓的對手逼得連連後退。
震林和金翎也被對手以命相纏,一時無法騰出手來。
“你的死期到了。”焦煞走到天宇身前嘴角露出殘酷的笑。
“是嗎。”天宇抬起頭來,微笑的看著焦煞。
蒼白的臉,佈滿嘴沿的血跡,將天宇的笑臉襯托得詭異無比,讓焦煞都不禁為之一呆。
就在那一呆之際,一柄刀突然當頭劈來,焦煞側身避開。雖然反映不可謂不快,但左肩仍然被劃開了一條口子。
怎麼會這樣,經歷了剛才一刀之襲,再看著橫刀而立的天宇,焦煞仍感不可思議。本應完全沒有抵抗力的天宇,面色雖依然蒼白,體內卻流淌著已被震散的內息,但焦煞感覺得到那內息與剛才對戰時天宇體內內息完全不同,難道他能單體雙息(大陸得內功一般情況下可以通練,對敵時卻只能崔動一種內息,是以沒有多少人在幾種內功上浪費時間。但有奇才者竟創出同用兩種內息之法,此功法被稱為單體雙息)。但單體雙息似乎只是傳說中的功法,更何況以天宇微薄的內息怎可能練到單體雙息的地步。
低頭看了看肩上的刀傷,雖然只是微微劃開了皮,但這對焦煞來說是莫大的恥辱。
“不管你用什麼手段恢復了內息,總之今晚你要死在我的手中。”焦煞說著臉色漸漸黑下來,身上的黑袍被體內的內息撐得膨脹而起,身體周圍的塵土如遇狂風般升騰在空中。
“讓你這個無名小輩死在我的狂風斬之下,也算是你的榮幸了。”帶著黃色的塵土,焦煞如一陣黑色的狂風,直向天宇席捲而去。
感受著天魔氣在體內歡快的流淌,目注著那股要命的狂風快速靠近,苦笑掛上嘴角。用才練幾日的天魔氣對抗那似乎能摧毀一切抵抗的狂風與送死何異。
身體突然一陣顫抖,一股熟悉的感覺順著手傳來。那是龍紋槍曾經帶給天宇的異樣感受,再次在生死關頭震撼著天宇,彭湃的勇氣和鬥志從槍身傳入天宇身體,視聽覺頓時被數倍的擴升,微薄的天魔氣也彷彿在剎那間強大起來。
‘老朋友,你終於回來了。就讓我們再一同作戰吧。’天宇在心底狂喊,右手緊緊的握住槍柄,左手寶刀擺出防禦刀式,衝向那黑色的狂風。
“唔”,元遙空發出一聲悶哼,背部被巨錘砸中,他的劍也劈掉了那個背弓漢子的半邊頭顱。感覺到天宇的危機讓他不顧一切,招招都是拼命的攻招,圍攻他的兩人立陷入兩難之境,讓則陣型將亂,不讓則必有傷亡。
退讓到了極限,接觸在所難免,幾個回合下來,每個回合都有血濺出。毫不畏死的打法為元遙空身上添上了幾處傷痕,也為他贏得了先機。剛才那一次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