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聲色的笑:“好吧,既然佳人有約,把我就回家繼續做我的孤家寡人吧。”說著輕攬了蕭可的肩膀出門,卻又回頭道:“你那個東西長得可真醜!”
蕭可反應了良久,終於明白他說的是那盆仙人掌,這才“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確實,當時我也覺得很醜。”
當時……陸楷辰細細的推敲這兩個字,心裡苦笑,那就是現在不覺得醜了?
“開了花會很漂亮,淡黃色的小花,很美也很香。”蕭可接著說,眼睛裡掛著淺淺的笑意。
陸楷辰渾身一震,良久才清咳兩聲道:“我以為……你只喜歡藍色妖姬。”
“是啊,藍色妖姬也很美,有那個女人不愛藍色妖姬呢?”蕭可朗聲應者,臉上神色不明。
其實大多數的時候,她還是喜歡那種嬌豔的像罌粟一樣帶著毒的花,可是她不會每天把它們擺在眼前。其實花有時候也和人一樣,有些人適合時刻笑著面對;而有些人,卻只有哭的時候才會想起來,也只有這種人,才能夠分享她心裡的痛。
與此同時,陸楷辰心裡卻也是這般慘然,在蕭可和他的訂婚典禮上,那專門空運過來的成千上萬朵玫瑰,這個女人又何曾多看了一眼?還不是回頭抱著那盆破爛仙人掌,巴巴的記錄給它澆水的日子,巴巴的等著它開花。
女人愛玫瑰,那應該是真的愛玫瑰;可是如果一個女人愛上仙人掌,那她一定是愛上了那個送她仙人掌的那個人。
玫瑰,終究只是展現女人在男人面前的魅力的道具罷了。不是說玫瑰有多美,而是說它是一個標誌,似乎在大多數女人的觀念裡,能收到更多更嬌豔的玫瑰,才更能說明她們有多麼的有魅力。而仙人掌則不同了,沒有那個人男人送花會送仙人掌的,除了……蘇修堯。
那個人說:“這花適合你這種懶人,因為不用天天澆水,你隨便丟著就行了。”
那個人說:“這花雖醜,可是生命力頑強啊,可你就不一樣了,雖然長得像它一樣醜,可是生命裡嘛……嘖嘖,還沒親兩下就暈菜了。”
那個人說:“記得把它放在電腦旁,除了每天吸收輻射之外,看見它就能想起我,多好啊,免得你得相思病。”
……
蕭可是在去碼頭的那條公路的岔道口下的車,然後徒步走過去,遠遠地就看見那人靠在遊艇的欄杆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那人一改以往的風格,今天通體上下都是雪白,正是傍晚時分,海風吹得很大,他的白色衣褲被風吹起來的樣子,竟讓蕭可想起來小時候在畫報上看過的海軍叔叔的照片,一樣的英俊挺拔,只是多了一份矜貴氣質罷了。
這一刻的時間是:下午六點三十八分,她整整遲到了兩個小時三十八分鐘。
不過蕭可並不感到抱歉,她早就跟他說過,可能會不來。可是待走近了看見那人被風吹亂的頭髮下那雙晶亮的眸子時,方才整理好的所有理直氣壯都化成了泡影。
“你來了。”
蘇修堯口氣平靜,可是聽到蕭可的耳朵裡竟然化成砰砰的心跳,她暗叫糟糕,她太瞭解這個男人了,這人面上越是不動聲色,心裡不定怎麼驚濤駭浪呢。
蕭可“嗯”了一聲,問:“等很久了?我早就說過可能來不了的。”
“我知道。”
蕭可剛想問“那你怎麼還來等”就看見那人臉上一副“就是你不來我也願意等”的表情,瞬間沒了話。她愣在原地好一會兒,終於還是緊了緊衣袖開口道:“那到底什麼事,你就說吧,幹嘛非要約在這麼個冷死人的地方?”
蘇修堯也像是回過神來一樣,拍了拍身下的遊艇,朗聲笑道:“可可,我們出海吧。”
“啊哈?”
蕭可愣在原地,不可思議的盯著蘇修堯看,那人卻不由分說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