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分辨出來。
為了表示我對他手藝的肯定和鼓勵,除了碳化的部分吃了容易造成食物中毒被我剔除到一邊,剩下的部分我全吃光了。真的是全吃光了,幸好他忘記了放鹽,幸好菜糊的厲害。
“算了,你還是吃魚吧。”蕭然鼓了好幾次勇氣都沒敢把筷子伸向他的傑作。
“沒關係,你不會做飯沒關係。”我微笑,“我會做飯就行了,以後我天天做飯給你吃。我很喜歡做飯給你吃。”
“我也很喜歡吃你做的飯。以後只要是你做的飯我都會統統吃光。”蕭然慌忙地扒飯。我狐疑的低下頭觀察他藏到碗後面的臉,呵呵,飯廳的空調溫度很適中啊,臉紅的詭異。
“吃飯吃飯,我做的飯你也得吃光。”惱羞成怒了,某人開始武力鎮壓人民。卡魯在旁邊專心致志的喝魚湯,我還以為只有貓才吃魚呢。
收拾完蕭然去洗澡。他本來想借口我的手受傷,要我跟他一起洗的。我嚴正的拒絕了,做人絕對不能輕易縱容自己,要人幫忙洗澡這樣的事,等我胳膊骨折以後再說。
卡魯臥在我旁邊,怡然自得的蹭了兩下。我摸著它的毛,嘴角溢位一朵笑容。腦子裡各種各樣的想法漂浮在一起,我沒有理清思緒,然而愉快的心情卻一點也沒有因此而受到影響。現在的我,很快樂。
從客廳的窗戶可以看見外面的晚霞,大片大片,紅的如胭脂,周邊鍍著金黃色的燦爛鑲邊。只是近黃昏,夕陽無限好。
手機響了好一會我才注意到。閔蘇言簡意賅,打過來。
我知道我為什麼能跟這個女人混得這麼熟了,因為我們一樣鐵公雞。
當然不會用我自己的手機打了。我沒理由這樣燒錢啊。我拿了蕭然的手機撥通閔蘇的號碼。
“啊啊啊,老二啊,你娘今天打電話給我道我們宿舍了。”
“啊!”我嚇得差點從沙發上滾下去,“你你你你是怎麼說的。”
“放心,我用腳趾頭想也猜到你的行為屬於私奔。”閔蘇說話一向是如此生猛。
“什麼叫私奔啊。噯,你沒說漏嘴吧。”
“那當然,咱是什麼人啊。我跟你娘說,最近醫院挺忙的,前段時間你因為忙考研的事,實習比較將就。所以要趁這段時間多歷練歷練。平常我們經常呆手術室,手機不能帶在身上。哎喲,想想看,我吃過多少你娘做的酸菜魚和糖醋排骨,我這麼欺騙老人家真是罪過。”
“你少來。我媽要是再打電話過去,你隨機應變哦,千萬不能露餡。我媽當了一輩子人民教師,最擅長的就是從學生的話裡發現漏洞。你可得小心小心再小心。”
“我辦事你放心。咱這信譽,是絕對的沒話說。”閔蘇吹噓了一會兒,又問了些我的近況。最後叮囑我千萬別忘了按時回國參加畢業考,。我跟她說說笑笑,蕭然站到了我面前都沒有注意。
蕭然還真是穿什麼都養眼,款式簡單的睡袍罩在他身上,好看的叫人挪不開眼睛。我眨巴著眼睛看他,偷偷咽口水,好看的男人殺傷力遠大於好看的女人。
有點奇怪,按照正常情況,我要是用這種花痴眼神看他的話,他一定會藉機親親抱抱我。可是今天他卻動也不動,眼睛死死盯著我,那裡頭的光芒可沒有一點關於那個的內容。
“蕭……蕭然。”我掛了電話,奇怪的看他。
“任書語,你怎麼永遠都是這樣。”他隨手抓起茶几上的打火機,在手裡攥了又攥,臉上的神情變換了幾次,最後恨恨地把打火機砸到了地上。我叫不上品牌名字的打火機在地上四分五裂。
“蕭然——”我嚇的一怔,驚慌不安的看他,“你到底是怎麼了。”
“任書語。”他伸手想觸碰我的臉,半途又停了下來,微笑,冷酷而譏誚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