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咬的很重。下面又是鬨堂大笑。
我也忍俊不禁,搖搖頭,結結巴巴地說:“不……不要了。喝醋的滋味也不好受。”
下了講臺,蕭然戲謔地瞥我,道:“不好受?你喝過?”
我眨巴眨巴眼睛,點頭,誠懇地說:“喝過,魚刺卡到喉嚨了。”
比賽結束後已經九點多鐘了。我跟大姐送蕭然去旅館,他不放心我一個人回去。Y是座寧靜安逸的城市,即使是市中心,大部分商鋪也早已關門打烊。街面上很安靜,只聽見我們的腳步聲。也許是有外人在場,我跟他都一路無語。
到了訂好的房間,我幫他把床鋪整理好,又把東西收拾了一下。末了,看沒什麼可以弄的了,我擦擦額頭,低聲說:“那我回去了,閔蘇還在外面等。”
“你沒有什麼別的要對我說嗎?”他倚著門框,居高臨下地看我。
“啊?沒有了啊。”我茫然地搖搖頭,後來又想起來加了一句,“洗個澡,好好睡一覺。那我先走了。”
胳膊被抓住了。我扭頭詫異地看他,怎麼呢。
他頹然地放下手,揮揮手,算了,你走吧,路上注意安全。
我愣愣的有些不知所措。看看時間實在不早了,只好遲疑地說,那我回去了,你要是睡不著就跟我發簡訊吧。我已經轉成了每月包八百條,怎麼著都夠發了。
他嗯了一聲,還是興致不高的樣子。
實在是太晚了,我不好意思讓閔蘇在下面等太久,只好拉著他的衣服撒嬌。
“好哥哥,不生氣啦。明天一起床我就過來找你。好了,不生氣了噢。”我趁機也拍拍他的臉蛋,面板真好。
他捉住我的手,瞪了一眼,無奈地點了點頭。
走到樓下。閔蘇正一邊翻著報紙一邊跟服務檯的美麗姑娘插科打諢。這廝無甚愛好,惟獨偏愛調戲人家小姑娘,要不是她色女程度也一等一,我們真考慮要不要把她掃地出門,以為我們人生安全著想。
“這麼快你們兄妹就話別完了?我娛樂版還沒翻完呢。”她嘆了口氣放下報紙,眼睛轉向服務小姐,“這麼晚值班,你這樣的美女一定要準備好防狼噴霧。萬一有WS男冒犯,別的不管,腳用力往褲襠中間踹。”
“噯噯噯,你幹嘛嚇唬人家?”我瞅著小姑娘臉色直髮白,連忙安慰,“別害怕。要真有什麼事,你就大聲喊,樓上靠樓梯口房間的客人睡覺警醒,而且跆拳道黑帶他都能打趴下。”
我有說錯什麼話了嗎?為什麼美麗的女孩都快哭出來了。
我跟閔蘇出去以後一直在思索,咱沒幹什麼啊,咱是厚道善良地提醒她啊,怎麼人家一中專快畢業的小姑娘愣是被嚇成這樣了。
回去洗漱完畢,我一面抱怨“累死了”,一面爬上床預備挺屍。臨熄燈前,老三問了句,今天幾號了。我看了眼手機,打著哈欠說,四月十二號,時間過的可真快。
四月十二,四?一二,四月十二,我的睏意“轟”的一下全跑光了。
我手腳並用把剛脫下的衣服又套上,死了死了,一失足成千古恨,這回要永世不得超生了。
“又怎麼了你?大晚上的不許犯癲癇!”大姐怒吼。
“不犯癲癇你就等著明天給我收屍吧。”我“噌噌噌”的爬下床,語帶哭腔,“今天是蕭然的生日。”蛋糕店早關門了,讓我上哪兒給他找東西慶生去。
我從櫥櫃裡拿皮筋扎頭髮的時候,看見剩下的一包泡麵。不管了,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死馬當成活馬醫。
“老大,你的雞蛋借兩個用用。”
也不等她置可否,把泡麵鍋往包裡一塞,揣上雞蛋跟泡麵就往門外衝。經過宿管阿姨的辦公室的時候,還有阿姨在裡面喊,同學,馬上要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