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牛鵬一個大巴掌搧過去。
那親兵登時被打得懵了,踉蹌的倒在地上。
牛鵬沉著臉,高喝道:“王將軍於我有大恩,也是你能侮辱的?來人,拖下去重則三十軍棍,不得容情。”
“將軍,我……我冤枉啊。”
有軍容使夾著那親兵拖下去,砰砰的一頓棒子削下去,那親兵直接昏死過去。
城下的王飛虎又高聲大罵,“牛犢子,你眼裡還有沒有虎爺?你翅膀硬了,居然敢罵虎爺?你他孃的算是男人嗎?你兒子都比你懂事,見了虎爺,比見了你這當爹的都親,幹。你奶奶的,立刻把城門開啟,我對你既往不咎!否則,休怪虎爺翻臉無情。”
“虎……虎爺!”
牛鵬看著王飛虎,心裡天生就有股懼意與崇拜,原因無它,牛鵬從軍,就是在王飛虎的軍兵中拼打出來的。
而且有一次牛鵬的兒子野外遊玩,險些被老虎吃掉,是王飛虎徒手搏虎,才在救了其子一命。
王飛虎對牛鵬是有大恩的!
但定南王對牛鵬卻是更好,所以王飛虎與定南王中間,他一咬牙,選擇了定南王。
但此刻被王飛虎破口大罵,除了威壓,還有內疚,訕訕的不敢反駁。
“虎爺,您……您退兵吧,我不難為你,平州城有多堅固,您心知肚明,你就識時務……”
“我退你奶奶個。逼!”
王飛虎登時火帽三丈,不等牛鵬說完,鬼頭刀指著他,咬牙切齒:“虎爺我當初是白救你兒子的命了,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當初我一家人慘死,你怎麼就不想方設法的救我兒子一命?”
“虎爺!我……我當時不在平州……”
牛鵬也漲紅了臉,連忙解釋:“我如果當時在平州,絕對會向定南王求情的,定南王深明大義,絕不會因你叛變而誅殺嫂嫂與賢侄的。”
“深明大義!好一個深明大義啊。”
王飛虎喋喋怪笑,咬破了嘴唇,熱淚盈眶,大吼道:“兄弟們,攻城!攻城!今日我就要定南王那龜孫子見識一下叛將的厲害,攻城,玩命的攻城。”
南城之戰,愈來愈白熱化,處處血腥,觸目驚心。
馬武、朱治山兩部人馬也是一般jiliè,敢打敢拼,悍不畏死。
東、西、南三面城門進入*之後,北城門依然沒有大動干戈。
事實上,北城只有區區兩千人,根本沒有大動干戈的資本和勇氣,而且二千人的攻城主將,居然是房齡的一對寶貝兒子房龍、房虎!
韓平與房齡同屬文臣謀士,自然對這兄弟倆很是熟悉這倆人與他老爹一樣,善於用智,勇猛不足,做參謀尚可,論獨領一方,行軍打仗,那絕對是不堪一用。
韓平很是悠哉,居然讓人擺上桌子,坐在城樓上喝茶,顯得分外得意。
“殺啊!”
城下傳來軟弱無力、參差不齊的吼聲,房龍、房虎又帶著人衝過來。
“放箭!”
韓平揮揮手,一陣箭雨射出去,城下留下幾具屍體,大部隊又稀稀拉拉的退回去了。
“烏合之眾,真乃烏合之眾,大燕朝果然沒人了?居然用這兩個敗類為將?真瞎了眼睛。”韓平心中很鄙視的想著:就房家兄弟倆這點本事,以自己這點二五眼的本事,都能撇他們好幾條街。
“要不要帶著人衝出城門,殺得他們丟盔卸甲,顯顯本事?”
韓平心裡癢癢的,躍躍欲試,稍一琢磨,又想著陳小九到現在為止還不露面,心裡有些忐忑,咬咬牙:“還是算了,不求有功,只求無過!”
蹬蹬蹬蹬!
城下跑上來三名披堅執銳的將軍,正是牛鵬、馬如海、楊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