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吐啥,吐完就想睡覺。”
御難雙腳步一滯,改抗為抱,飛一般的消失了,只留下二姐一連串的叫喊。
我收拾起看熱鬧的心情,到廚房做了碗醒酒湯。夜寒雪給梅雨欣紮了幾針,梅雨欣已經醒過來了,阿正服侍梅雨欣喝下醒酒湯,梅雨欣卻是仍舊木木呆呆的,眼睛裡沒有任何生氣。
“他這是怎麼了?”我問。
夜寒雪:“心病難醫。”
阿正:“不用醫,過些天就好了。水姑娘每次來梅家堡我家公子都會這樣。等水姑娘走了,我家公子也就不醫自愈了。”
情傷果然最是傷人。我推起梅雨欣的輪椅,一路走到斷腸崖。斷腸崖在梅家堡的最北邊,巍峨的懸崖外是碧藍的湖水,地勢雖險峻,風景卻很秀麗,靜水亭和摘星樓聳立崖上,很有些遺世獨立的感覺。
靜立斷腸崖邊,帶著新鮮湖水味道的風鋪面而來,聽湖水一遍遍拍打著懸崖峭壁,我忽然想起了張惠妹的《聽海》,忍不住哼唱起來:
“寫信告訴我今天海是什麼顏色
夜夜陪著你的海心情又如何
灰色是不想說藍色是憂鬱
而漂泊的你狂浪的心停在哪裡
寫信告訴我今夜你想要夢什麼
夢裡外的我是否都讓你無從選擇
我揪著一顆心整夜都閉不了眼睛
為何你明明動了情卻又不靠近
聽海哭的聲音
嘆息著誰又被傷了心卻還不清醒
一定不是我至少我很冷靜
可是淚水就連淚水也都不相信”
雖然調子很憂傷,歌詞很悲情,可我此時的心情卻很愉悅(原諒我在別人失戀時還開開心心地享受著斷腸崖的風景),這歌硬是被我唱得一分傷心難過也沒有,唱到□□,我忍不住張開雙臂胡亂的搖擺著跳起舞來。以前唸書的時候常常跟室友在宿舍裡邊唱邊跳,來到這個新的世界倒是許久沒有這樣做過了。一曲唱畢,回頭看到夜寒雪正用一種玩味的眼神看著我,這才想起來身邊還有兩個“古人”,也不知道他們倆有沒有被我這不合時宜的歌聲和舞蹈嚇到。再去看小梅子,小梅子一動不動地望著懸崖外的湖水,臉上早已滿是淚痕。
“你我”我忽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能不能再為我唱一遍?”小梅子說,眼睛卻依舊呆望著前方。
是了,傷心的時候聽聽歌,掉掉眼淚,這也不失為一種發洩的方式。於是我又用心的把《聽海》唱了一遍,儘量把悲傷的味道唱進去。唱完了《聽海》又唱《剪愛》,唱完《了剪愛》又唱《藍天》一連串的情歌把小梅子唱得淚水連連,直到把我會唱的阿妹的情歌都唱了一遍,我的嗓子都唱幹了,小梅子這才擦吧擦吧眼淚,回頭看著我說:“謝謝你。我一直以為水月心是這世上最美麗的女子,水月心的笑聲是這世上最動聽的聲音,我總想把這份美麗和動聽留在身邊,直到今天我才發現,原來這世上的女子千千萬萬各有各的美麗,這世上的聲音更是萬萬千千,光是今天聽到的這幾首歌就勝過月心的笑聲多少倍。以前對月心的執著倒是顯得有些淺薄了。”
“不是吧?你以前那麼喜歡水月心,幾首歌就讓你放棄了?”我問。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以前總把自己關起來,怕別人笑話我,怕別人看不起我,今天看著這懸崖,聽著你的歌,心忽然就好像開啟了。”梅雨欣笑笑說,“說起來你可能不相信,我最初喜歡水月心是因為她主動到我的雨欣小築來,主動跟我說話。自從我腿受傷了,搬進了雨欣小築,除了阿正從來就沒人來過。直到三年前,水月心第一次敲響了雨欣小築的大門,那天阿正不在,我自己費力的開啟大門,然後就看見一個神仙一般的女子站在門外”
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