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出事,要不,他非宰了她不可。
隔天,學堂沒課,柳紅袖用過早膳,便窩在書房內。
她的案上,擺著卷靈軸。
祝火望著卷靈軸,心頭正專注想著自己該要以什麼樣的絕世容貌呈現在世人面前。
是要霸氣狂野?溫文儒雅?或是絕世傲然?
總之,就是要一現世就氣勢萬千,讓全天下的人都認識他。
這方正在埋頭苦思,那方柳紅袖已興致勃勃地拿起筆,沾了純墨。畫得上嗎?她想反正試試,應該也不會怎麼樣才對。
於是,抱持這種事不關己的心態,經試驗多次,確定真的純墨是上不了卷靈軸,柳紅袖便解開昨日包紮的傷口,硬是又擠出些微的血滴入硯臺內,磨了幾下,再沾墨。
這一會兒,還真讓她畫上了一筆。
“哇!”柳紅袖詫異又欣喜的低叫一聲,但立即又緊摀住自己的嘴。
嗯,得小聲點,若讓祝火知道她這麼玩,恐怕會死得很難看。
手持畫筆,她撐著香腮想:要畫什麼呢?
先畫個寒梅圖好了。
有了想法,她開始作畫,迅速完成後,露出滿意的微笑,然後才打斷祝火的冥想。
“祝火,說實在,我覺得美女比較好,雖然女子生來比較可憐無依,但是若你以傾城傾國之姿現身,應該能博得不少愛慕者的奉獻吧!若欲掌權奪位,美女也比較能得到皇帝的青睞。說不定你還能成為武后第二呢!”她好心建議。
自古以來都是男人掌權,我當然要以男人的身分現身。
這樣才更能表現出他霸王的模樣。
柳紅袖一聽,停了筆。“男人啊……”也對啦,祝火傳入她耳底的冷硬聲音與嬌羞可人的女子實在不符合。“可是,魔有分性別嗎?”魔也無外表,如何分性別,她著實好奇。
我是男的!
祝火微慍,強調。
“好啦,彆氣,我僅僅建議罷了。”看來是有分性別了。“過來一點,看看我幫你描繪的草圖,如何?”
這誰?
望著紙上“其貌不揚”的醜男人,祝火問道。
“知縣大人的寶貝兒子。”她聽張雅兒說他也是溫州少女們心儀戀慕的物件之一。
太醜了。
喔!這樣的嫌醜?那長孫公子相貌出眾,風度翩翩,將其視為第一夫婿的女子可繞溫州一圈了,這應該成了吧。
我要個娘兒們何用?
哦!太美的也不行,那張承宇英挺的外表和頎長的身形,加上他有情有義又孝順,總該合格了。
盯著張承宇,祝火又持反對之聲。
柳紅袖翻翻白眼,這魔,還真難伺候呢!
“為什麼?他既孝順、外貌又俊挺,身材也適中,稱得上是我看過最好看又最好的男人了。”拎起畫紙,柳紅袖開始細數張承宇的優點。
家未破前,她還是個娃兒,根本無法認識什麼男性;家破後,更因為怕惹是生非,除了郊外學堂,甚少與外人接觸,就連在這裡打響的畫師名號,也是用假名“春秋”,請人代為賣畫,省得過去的仇人找上門。
聽著柳紅袖的讚美,祝火難得疑心一起。
你……喜歡他?
柳紅袖輕輕揚唇,輕描淡寫帶過,“承宇哥是多少女子心儀的物件,哪有人不喜歡?!”敬他是兄長,哪會不喜歡!
祝火不耐地問:我是問你喜不喜歡?
開什麼玩笑,這女人在畫完之前,絕不可對任何人動情,一旦分心,畫出來的身體肯定大打折扣,他是這麼認定。
“我?”
怎麼昨日雅兒才問過,今天又換祝火,不過有別於雅兒的目的,她知祝火肯定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