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母后,兒臣便回府了。皇上,臣回府了。」
「啊,好,好。」
靈太后張張嘴,最後只是一聲無奈的「好吧」。
鄔夜雷行禮後,便大步離開了。鄔莫吉出了一頭的汗,靈太后在心裡搖搖頭,皇上就是性子太弱了些。但轉念一想,若不是皇上的性子弱,她和兒子恐怕也不會有如今的光景吧。
靈太后笑著說:「皇上,夜兒剛剛跟哀家說他以前錯了,今後再也不給皇上添亂,好好做他的『霆王』,輔佐皇上。」
「真、真的嗎?」鄔莫吉半信半疑,鄔夜雷來找太后難道只是說這個?
靈太后安撫道:「皇上,你雖不是哀家親生,但哀家一直把你當成是自己的親子,你和夜兒是親兄弟,夜兒以前不懂事,現在明白了,自然知道自己該怎麼做。皇上只管安心便是,夜兒說了,皇上永遠是皇上,他永遠都是皇上的臣子。」
鄔莫吉的嘴角微微顫抖,眼眶熱熱的,他不住點頭:「朕知道,朕知道。若非有夜雷在,朕怕是早就死了。」
「皇上,別這麼說。夜兒脾性不定,還需要皇上時常教導。」
靈太后勸導了鄔莫吉半天,意思就是讓他不要擔心鄔夜雷篡位,也讓他能勤於政事。
鄔莫吉一聽鄔夜雷不會篡位,心底是鬆了半口氣,至於太后說的其它意思,他聽出來了,但卻是暗自煩惱。
那些奏摺他一看就頭暈,更別說讓他像鄔夜雷那樣整日忙於朝政了。又說了些面子上的話,鄔莫吉便找了個藉口離開了。他走後,靈太后直搖頭。
回到寢宮後,鄔莫吉的心情好了不少,又抱著奇花翻起了紅浪,沒有再對鄔夜雷表現出什麼不滿。
連著十幾天,在上朝的時候,不管鄔夜雷做什麼,不管他殺了幾個人、又提拔了幾個人,鄔莫吉都是滿口稱讚,似乎是把大權徹底地交給了鄔夜雷。
偷雞不成蝕把米,鄔三友心裡別提有多憋屈了,直在心裡痛罵鄔莫吉是扶不上牆的爛泥。
半個月後,去棲風門為卓如初送信的大天回來了,還帶來了一個包裹。當卓如初把包裹送到鄔夜雷的眼前時,他愣了。
「穿上。」
「如初?」鄔夜雷怔怔的,心情澎湃。
「以後除了睡覺,其它時候你都穿著。」
鄔夜雷慢慢接過,眼睛盯著卓如初,想說話,可聲音卻發不出來。
「你的功夫太弱,遇到危險時這衣裳能救你。」
努力發出聲音,鄔夜雷喊了一聲,然後一把抱住卓如初,聲音因極度的感動而沙啞:「你要回棲風門為的就是這個?」
「不想別人操心你,就勤練功。」掙開鄔夜雷,卓如初問大天:「師父可有信送給我?」
大天急忙擦擦眼角,說:「有,有。」掏出信,異常恭敬地雙手遞上。
手拿師父的信,卓如初的臉色柔和了幾分,丟下還在那裡感動的鄔夜雷走了,沒有讓對方看信的意思。
卓如初前腳離開,大天就趕緊說:「王爺,包之師兄說這件衣裳叫『金刺蝟』,是棲風門的寶貝,如果不是少爺開口,左柏舟是絕對不會拿出來的。」
鄔夜雷輕摸那滿是細針的金色無袖短褂,咧嘴:「還是如初心疼我。」
「王爺,屬下給您穿上吧。」
把金刺蝟交給大天,鄔夜雷脫下外衫,幸福地穿上。有人這麼心疼在乎他,夫復何求?
鄔夜雷很聽話,除了在肅風堂外,任何時候他都穿著那件金刺蝟,無人時他還常常隔著衣服摸摸,這不是一件普通的保命服,這是卓如初對他的心。
每年的十一月十八是先皇文靈帝的祭日,皇室宗族的每個人都要沐浴齋戒三日,然後前往皇陵為文靈帝掃陵,今年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