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沒有,也不能拿來當嬰兒賣。”既然不賣肉,又不是Gay,他有什麼好賣的?
莫非……這是今年流行的一種搭訕方式?
憑他的容貌……不是她喜歡的型,但是,的確是個美到不行的少年。
他忽然俯低身體,彎腰看進盛雪堅定又清澈的眼。
“你會把我『買』回家,因為……我剛剛救了你,養我、餵飽我的肚皮,就是醫藥費。”
這是哪一國理論?不過她實在喝得太醉,一肚子的學問都放大假去了,別說想掏點啥出來,就連舌頭都大得可恥。
她動手去包包裡掏錢。
這種年紀的少年別說有理說不清,她也沒那些清楚的邏輯可以跟他來辯,給錢,給錢了事吧。
幸好錢包裡還有不少錢,她沒數,一古腦通通給了他,一不小心還飄了幾張在地下。
“好啦……好啦……沒事了,嗝,喉嚨好乾,我要去找……人了,小孩子別在外面逗留,現在……嗝嗝呃,真的很晚了。”
盛大小姐轉過頭,準備邁開大步漂亮的走人,哪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不要算,不要算不如胡塗算,“喀咚”幾聲,她的頭結結實實的撞上今晚一直跟她緣分匪淺的旗竿。
“噗!”有人很不留情面的噴笑。
她只覺得頭一昏,整個人又往後倒去,這次運氣背了點,後腦勺非常準確的撞上站在她後面嗤嗤笑的衰尾道人。
真要說,運氣好跟背其實只有一條線的距離。
剛剛說她運氣差,然而,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又比上次好那麼一滴滴,因為她不用繼續大著舌頭跟倒黴鬼小鬼理論……
她暈了。
晨光熹微中,黃浦江上刺破寧靜的汽笛響了又響,蒸騰的煙衝入雲霄,捲進最古老的光芒裡。
雖然姚仙姐給的出差費住不起足以代表上海的金茂凱悅大酒店,但是這家香格里拉也不賴,拉開窗簾,浦東的天空還是一樣遼闊燦爛。
不過,有人一起床就跑到隔壁房的洗手間蹲蹲蹲……
“嗚……可惡!”洗手間裡有不間斷的潑水聲,夾雜著劇烈的嘔吐……從聲音判斷那絕對是非常的難受。
盛雪從洗手檯上抬起來溼漉漉的臉,雙眼無神,神情憔悴。“我還是不舒服。”捧著心……位置好象不太對,應該是胃吧。
以後打死她也不喝酒了!
“你的宿醉很嚴重,酒量真差啊。”昨晚喝得不比她少的餘菲美美地補妝,蜜粉、捲翹睫毛膏、唇蜜,一樣不少。
睡眠充足的她精神飽滿,不像某人,根本是頹廢的化身。不知情的人肯定會以為她流連夜店,公主夜末眠。
“還敢說我,昨晚是誰丟下我跑了,一點義氣也沒有。”害她今天一睜眼睛就往另外一間房跑,連跟床榻纏綿的時間都不敢有,直到看見滿頭鬈髮睡死的餘菲才放下心。
“不能怪我,誰叫你買杯咖啡買了大半天,我左等右等不見你來,恰好帥哥來搭訕,不打鐵趁熱對不起自己。”
盛雪兩翻眼,這就是她的“好”同事、“好”朋友。
“我後來想,你找不到我一定會自己回飯店,不用太擔心你,況且,那個帥哥是上海人喲,你聽過上海男人裡外工作一手包,賢慧得不得了,我要把上一個,就可以把婚紗館的工作辭了,飛來上海當少奶奶。”上海男人聽話的程度要叫臺灣那些大男人全部都滾邊去!
“我還是覺得太危險了。”聽說歸聽說,她們對這個城市的男人一無所知,要是發生任何差錯,可就不好了。
“哎呀,你以前跟那些PUB王子約會的時候都不危險?”餘菲將盛雪交過的男友一律統稱為PUB王子,表面是恭維,實際是嘲笑她挑男人的眼光差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