訥地被慕玲玲攙扶去樓上教室。
爵早上這節是理論課。兩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晏南緋機械地拆開袋子,果然,她的留學申請被駁回。
移民動機、經濟擔保、在校材料(出勤率),哪一項都夠卡住她了。
教授在講臺前引經據典,教室一眾人,有的專心聽講,有的趴下就睡,有的還躲在書本後吃早餐。
滕教室內的一切人物都似乎遠去,淡去,無形的壓力罩下,一股惡氣上湧,晏南緋捂著嘴迅速從教室後門衝進洗手間。
她在洗手間一陣乾嘔,眼眶發脹,逼出三五滴眼淚。洗手檯前的鏡子倒映著她灰白的臉。
“呵,平時要上妝才會有這個白度呢。”晏南緋衝著鏡子裡單薄的身影笑了一笑。
洗手間裡有一個女生在抽菸。恰好這個時候出來了,帶著一身煙味。晏南緋讓了一讓,那女生用奇怪的眼神瞟了她一眼,洗完手,自顧出去了。
晏南緋扶著牆走出洗手間,她現在很想找個地方坐一下,回去教室會嚇死人。樓道口就在旁邊,她就磨蹭到臺階上上,扶著扶手漸漸坐下,休息了好一會兒,才回教室。
“慕玲玲,我身體不舒服,先走啦。”晏南緋拿了東西閃人。
慕玲玲看晏南緋臉色著實赫人,馬上合上書本要跟出來:“我陪你。”
“別別,你負責做筆記。”晏南緋已經開溜。
教學樓下涼風習習,不過就是有點空蕩蕩的。寢室裡應該也是空蕩蕩的,除了清潔阿姨們在寢室門前來來回回拖地的聲音聊天的聲音……
地球好像縮小了,世界如此之大,卻找不到一個安靜安心的地方。
心,有時候像是被人往死你捏緊,有時候像是提到嗓子口,甚至有時候,都感覺不到心臟的跳動。
這一切的不安,這一切的焦慮,都是來源於那個人。
晏南緋又摸出了手機,出院後,好多人給她打電話發簡訊,許多愛也經常給她電話,可是這所有的問候中,唯獨沒有何耀東的資訊。
他就像消失在了她的世界裡,曾經的種種,就好像一場美夢。夢醒了,他抽身而退。而晏南緋卻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思念就像蠱毒一樣侵蝕著她的大腦她的思想,她無法不去想何耀東。他的臉,他的手,他的腿……
在做了一番思想鬥爭之後,晏南緋終於厚著臉皮再次給何耀東打電話——依舊關機。
她又給陳靖撥電話,陳靖的電話總是能及時接通,而且每次說話都是溫和有禮:“晏子,你好。”
“陳靖你好,能安排一個時間讓我和耀東談一談嗎?”
“好,如果他有時間,我會立即過去接你。”
“陳靖,耀東他為什麼不肯見我?”
“晏子你不要這麼想,二少爺真的是有點忙。等他稍微有空,會馬上去找你的。”
以前,何耀東不管多忙都會擠出時間來陪她。他寧可把看報表的時間挪到下半夜也會來接她。
忙,不是理由。何耀東卻不肯見她,他要將她甩開。
甩開?就是被拋棄。
晏南緋苦笑兩聲,茫無目的地走出了校園。背後有輛車跟了很久她都沒有發覺。等她回過神發覺的時候,那輛車已經滑到了身邊。
她認得這種車,帶著何家特有的標誌。駕駛座的人下車來,有一些煞氣但是舉止恭謹:“晏小姐,何先生請您過去一趟。”
“好。”何家的何先生不多,除了何耀東就是何振霖。所謂什麼樣的頭帶什麼樣的人,這個人,肯定是跟何振霖辦事的。
何振霖就在辦公室,晏南緋進去的時候,他起身過來迎接。
晏南緋只感覺一個強大的威風凜凜的氣場侵襲過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