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花,花香飄散得老遠。慕玲玲還帶著相機呢,晏南緋就給她和柴多莉照相。
在一個小亭子附近,慕玲玲發現了很多金雞菊,感嘆:“好漂亮的菊花,我想變成一根黃瓜。”
柴多莉沒有聽懂。晏南緋知道慕玲玲在講黃。笑話,她轉了身,拿著相機四下取景。
忽然,相機取景框裡突然有個白色的人影一閃而過,非常驚懼。
晏南緋急忙挪開眼睛,竟然是穿白裙子的於清秋。
於清秋衝出了快車滑道。她的車卡在了滑倒上,整個身體飛出了出去,猝不及防地摔向地面,接連在草地上滾了十幾圈,最後腰部撞上了一顆樹,終於停了下來。
晏南緋將相機往慕玲玲懷裡一撇,飛奔出去。事態嚴重,她三下兩下拔開保護滑道的灌木從,靠近了於清秋。
於清秋已經昏迷,右邊額頭上有嚴重的磕傷,鼻子裡流出血來。晏南緋不確信於清秋是鼻子破了流血,還是顱內損傷。
“於清秋!”晏南緋叫了一聲,於清秋沒有任何反應。
該死!晏南緋扒開於清秋的眼皮,暫時沒有瞳孔擴散的跡象。
慕玲玲和柴多莉也跑了過來。柴多莉一看於清秋滿頭滿臉的血,嚇得失聲尖叫。慕玲玲也是嚇得血色全無。
“柴多莉,快打120!”晏南緋一面吩咐柴多莉叫救護車,一邊嚮慕玲玲招手,“慕玲玲你過來,按住她的頸動脈!”
於清秋的腰部被樹根攔截,但是由於慣性,她的上半身位置較低,像是圍繞著樹根彎了腰。
晏南緋檢查一下,於清秋的脖頸沒有嚴重受損。她拖住於清秋的腦袋,小心而迅速地將她上半身挪正,使得於清秋的大腦不至於充血並且失血太多。
樹林裡忽然就恢復了寂靜,只有秋蟬“知了知了”的叫聲。繁茂的樹葉抵擋不了正午的太陽,刺目的光線直射下來,照得於清秋的臉煞白。
晏南緋眉頭微蹙,用自己的連衣裙內襯把於清秋的額頭和鼻子下的血擦乾淨。
她讓於清秋平躺好,又將她的頭微微向右偏一點,撬開她的嘴巴,檢查她的舌頭不至於堵到氣管。
正當晏南緋想掐一下於清秋的穴道,把她弄醒的時候,快車滑倒上又衝下來一個人,恰是毒舌沈如瑂。
沈如瑂的車開得飛快,風馳電掣,他顯然是老遠就看到了晏南緋這邊的情況,大喊一聲:“別亂動她!”
“哧——”一聲尖利的剎車車,沈如瑂跳下快車來,兩步跨到晏南緋身邊,問:“她情況怎麼樣?”
晏南緋看他動作迅猛矯健如獵豹,推測他是非常關心於清秋,於是將於清秋的傷勢簡單明瞭地說了。
沈如瑂濃眉一挑,一雙吊稍眉凜凜生風。他看了晏南緋一眼,然後抱起於清秋重新坐上快車,唰的一下就衝向半山別墅去了。
晏南緋覺得沈如瑂剛才看她的眼神很詭異,說不清是感謝還是慍怒。可是她剛才分明是在救於清秋,那沈如瑂大概是感激的意思。
一整個下午,晏南緋都沒再見到沈如瑂。後來聽說他協同槐園的醫生一起送於清秋去醫院了。
不過到了晚飯時分,沈如瑂又回來了,他換了件T恤,下。身還是上午那條褲子,不過整個人的精神比上午高漲許多,至少對著晏南緋不再是酷得要死的表情。席間還過來向何耀東和她敬酒。
現在沈如瑂將車子停在晏南緋和慕玲玲面前,主動來拉開後座車門。
晏南緋有點遲疑。
許多愛笑得意味深長,彷彿是看著幾個小孩子打打鬧鬧:“晏子,就讓如瑂送你們吧。他開車還是可以讓人放心的。”
“當然,一定安全送到。”沈如瑂接過許多愛的話,躬身示意,“兩位女士,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