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官員給職田、士兵採用府兵制,讓朝廷省去了養官和養兵的開支,這才能在如今極低的財政稅收下,一直支撐著。
一萬多貫的商稅,還僅是一個邊州的上繳,還只是三個月不到的,甚至這上繳的只是其中的一半。
如封德彝這樣的重臣,甚至很清楚的知道,張超上繳的絕對沒有一半。
畢竟據他們所知的,張三在洮州光是征討番部所得到的奴隸,就足有兩萬多人。他繳獲的那些牛羊馬匹,更是數之不盡。
若把這些都算上,那張三這幾個月賺到的錢何止兩萬貫,十萬貫都有了。
這還只是幾個月,若是一整年?得有多少?
大唐三百餘州,洮州是獨一家。
封德彝不期望張超一年給朝廷上繳百萬商稅,哪怕能繳個十萬貫,那也非常了不得了。朝廷其實也很需要錢,如今朝廷只能給少數京官發俸祿,這其實也是無奈之舉。
一年若能另增十萬貫收入,宰相們也會因此高興的合不攏嘴的。
李淵拍著自己的多毛的胸口,“要是我大唐多幾個張三郎,朕何愁之有啊。邊關之地,最需要張三郎這樣的臣子,文能安邦武能定國。吐谷渾這回算是被砍掉了一根指頭,朕心甚慰啊!”
這一次,吐谷渾趁著突厥和江淮叛亂之機,趁火打劫,弄的李淵相當的驚險。
憑著兒子世民的勇敢,還有張三的機智,最後大唐才沒有讓吐谷渾趁虛而入,但最後也是相當狼狽,數州陷於戰火,損失慘重。
更重要的是大唐被打了臉,打的啪啪響啊。李淵每次一回憶,自己當時差點就讓吐谷渾打進關中,二兒子差點就被幹掉在隴西了,都不由的一陣陣的後怕。
然後是無比的憤怒。
可偏偏李淵現在還不能馬上報復吐谷渾,不但不能報復回去,還得派人去跟吐谷渾汗和議,還要送公主和親安撫。
每每想到此,李淵就無比的鬱悶。
不這樣還不行,畢竟他和大臣們議定的策略是先內後外,暫時還不能先跟吐谷渾人開打,中原都未來定,北方還有突厥和高句麗呢。
不過這次是吐谷渾人先來犯境搶掠洮州的,張文遠只是防禦。是吐谷渾人再一次撕破了協議,唐軍是防禦反擊。
吐谷渾吃了大虧,可也只能打落牙往肚裡吞。
李淵聽到張超一下子滅了吐谷渾一個兩萬餘人的大部落時,真的興奮的跟六月天大太陽底下喝了一杯冰鎮酸梅湯一樣的爽。
“來,讓我們為張文遠舉杯!”李淵笑呵呵的舉起手裡的酒杯,反正今天不是朝會不是議事,也沒有監禮官員在,他也是十分的放鬆。
酒過三巡。
君臣正開心,內侍報太子求見。
“太子來了,讓他進來。”李淵笑著揮手。
李建成跟著內侍進殿,看到殿內的景象有些異外。
“太子,你來有何事?”李淵問。
“父皇,兒臣接報,聽聞洮州刺史張超私挑邊釁,與吐谷渾冶利部發生嚴重衝突,妄自出兵,殺死冶利部千餘人,並襲擊俘虜數萬吐谷渾人。父皇,張超這是目無朝廷,擅自妄為!兒臣請求立即派人將張超逮捕回京,嚴加審問,依法懲處!”
李淵臉上的笑容漸漸的凝固了。
殿中的一眾宰相和尚書等重臣們,也一個個嘴巴張的大大的。
皇帝剛剛和他們一起無比的稱讚了張三,誇獎張三在洮州乾的好,尤其是打冶利部更是打的大快人心。
可現在太子卻跑來彈劾張超,說他擅自挑起邊釁云云,這。。。。。。。
李淵現在對太子非常失望,甚至失望透頂。
他想不到堂堂一國儲君,居然能說出這樣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