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
任年嬌並不理會,哭了一陣,抱起玉面書生走出紫霧外來到苑蘭公主面前,悽聲說道:
“香玉公主呀,我丈夫毀你容貌,人已死了,你還恨他嗎?”
苑蘭公主見她眼神飄浮不定,分明是神智已錯亂,才把自己當著妹妹,當下冷冷道:
“你丈夫狼心狗肺,辣手摧花,如今葬身潭腹,打入永劫不復之地,足見為人善惡,自有因果報應。”
任年嬌突然格格蕩笑,道:“香玉公主我只道你是天上的聖女,那等慈悲寬宏,不會對任何人記恨報仇,可是,哈哈,你畢竟與凡人一無二致,也會記恨,也會報仇,打斷我丈夫手臂,你看他還在流血呢。”
剛才哭泣之時,眼淚掉在玉面書生身上,他感到一陣冰涼,經脈漸漸通暢,因此劍傷裂口,又涔涔出血。
苑蘭公主聽她言辭瘋瘋癲癲,秀目不由微微一皺。
他們剛出毒霧之時,柳筠隱隱嗅到一股瘴氣味道,因此不敢走近,這時那氣息漸漸消失,她突然欺身撲上,叱道:“賤丫頭,還我呂哥哥。”玉掌一式“銀漢雙星”,搶攻過去。
任年嬌把玉面書生抱得更緊,驚慌地叫道:“不行,你不能搶走我丈夫。”
她身形閃動極快,幾招之間已脫出柳筠掌勢之外,展開輕功,向“太玄泉”頂奔去。
柳筠外號“絳衣無影”,輕功造詣非同小可,厲聲叱罵,也尾隨背後緊追不捨,霎時之間已跑得無影無蹤。
他們走後,苑蘭公主發覺玉盒敞開在地,盒中仙蘭佇佇玉立,生氣勃勃。
“六瓣仙蘭”須用金取玉裝,只要裝在玉製器具中,千年不凋,百世不謝。
她想:“六瓣仙蘭”希世奇卉,等閒難遇,視若野草藥絮,隨地拋棄,甚是可惜。
只見她突然手一揚,一股和風向濃凝紫霧吹去,那風力好不驚人!瘴氣立被逼開了七丈深的立體空間,正到達那玉盒所在。
苑蘭公主身隨掌動,藍影來回一晃,快得令人不及眨眼,又俏生生地立在原處,但手中卻多了一個玉盒。
東夷徒眾,暗暗喝了一聲彩,事實上除了仙主夫人以外,其餘的人,均未看清楚公主身子移去過。
仙主夫人忍不出口讚道:“公主身法老身生平僅見,適才所施輕功,可是皇家御學,‘陸地神行’的絕技?”
苑蘭公主點了點頭道:“卿家好眼力,令先祖常勝將軍,功在社稷,特授皇家絕學‘天佛掌’與‘貝葉神功’,雖久處中原事隔百年,然後代英才輩出,以令夫‘貝葉神功’的火候,及你‘天佛掌’造詣,直可比美先人,光耀門戶。”
仙主夫人襝衽萬福,道:“辱蒙公主謬讚,老身不勝汗顏。”
苑蘭公主突然想起一事,正色道:“一指功雖然厲害,也不見能勝天佛掌,令千金的武功,由你自行傳授,不用去跟那瘋瘋癲癲的五湖怪客,學什麼旁門左道的怪花樣。”
前在“採石磯”,五湖怪客投緣琬兒,答應傳她“一指功”的神技,仙主夫人本也欣然同意,今經苑蘭公主阻止,仙主夫人自然不敢拗令,當下唯唯應喏。
仙主夫人也顧慮皇家御賜絕學不容失傳,如果讓女兒去學別人武功,豈不是忘祖背宗,誰知由於這段曲折,日後生出許多事端,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二人談話之時,玉盒中飄來陣陣麝香味,苑蘭公主覺得那香味與妹妹體香,有幾分相似,遂道:“谷中毒瘴瀰漫,寸草不生,剛才‘六瓣仙蘭’在紫霧籠罩下,依然朝氣蓬勃,足見不懼瘴氣浸堙,具有克毒的效能,我先帶仙蘭進洞檢視,你們守在此地與駙馬爺照應,不可去遠。”
東夷眾人應聲“遵命!”鵠立一旁。
苑蘭公主左手託著玉盒,右袖揮拂,足下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