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宇文雷心理早有準備,而且對“伏羲奇書”所說要旨,熟記胸中,按部就班施為,只怕早就招架不住,敗下陣來。
約摸過了半個時辰,林中已無風雨之聲,宇文雷數個九九之數,鳴金收兵,大功初度告成矣。
此刻他只覺精神與往昔大不相同,精瑩煥發,丹田氣盛,舉手投足之間,潛力迴盪,情知目下功力已進入另一境界。
二人攜手步出林外,突聞任年嬌痛叫一聲,蹲了下去,宇文雷吃了一驚,道:“娘子你怎麼了?”
任年嬌紅著臉,羞澀道:“都是你壞,我好疼呀!”
宇文雷恍然醒悟,笑道:“娘子,我抱你,”伏身把她抱起。
走了二步,突然劍眉一皺,道:“娘子,咱們現在已是夫妻,我看你臉孔這樣,總是遺憾事,一定要想法子把你治好。”
任年嬌道:“郎君,那‘綠絲絳珠仙草’呢?”
宇文雷道:“掉在地上,咱們撿去。”
萬龜年斷腸氣絕之時,把仙草摔在一旁,此刻依然蔥翠欲滴,任年嬌就要把它服下,宇文雷阻止道:“慢著,聖手公羊只怕不懷好心,這仙草是不是管用還靠不住。”
任年嬌悲慼道:“郎君,那教我怎麼辦?”
宇文雷安慰道:“娘子你放心好了,咱們帶著藥草到‘幽蘭谷’去找‘聖手公羊’,逼他實話實說,若有半句謊言,一掌把他擊斃。”
任年嬌喜道:“好辦法,聖手公羊再厲害也敵不過我們二人。”
宇文雷道:“娘子那咱們快走吧。”
任年嬌突然臉寒似霜,冷冷道:“別急,香玉公主卻不能饒她。”
宇文雷眉頭一皺,道:“你待怎樣?”
任年嬌道:“還是那句話,我要毀她容貌,你心痛嗎?”
宇文雷道:“咱們已是夫婦,娘子怎可這樣猜忌多心?”
任年嬌哼了一聲道:“我多心,哼,只怕是你對她還不死心,要我相信你就去毀她容貌。”
宇文雷心想:妻子這樣老醜,香玉公主那等漂亮,確實不公平,把她容貌毀了,倒也心安理得,不能算是殘忍。遂道:“好吧,娘子我就依你去做。”
任年嬌心中高興,笑道:“郎君你真好,不過咱們得小心點,香主公主始終未見露面,不知在房裡賣些什麼膏藥,你先從屋後窗縫,去偷看一下,我在前門等候。”
二人分道進行,宇文雷悄悄掩到屋後窗下,從縫隙向裡窺視。
外面月色溶溶如同白晝。屋裡卻甚漆黑,好在香玉公主一身白衣,不難發覺,看了一陣.景物漸漸清晰。
只見香玉公主盤膝坐在床上運功,他心裡一怔,看來公主是整夜在床上打坐,難怪適才屋外大吵大鬧,她無暇分身去檢視,不過這樣大意,未免太危險。
香玉公主正如他想像一樣,確實在運功恢復氣力,她昨夜追隨“雪龍駒”,大費真元,想趁著夜裡把體力恢復,明早可兼程趕路。
宇文雷心想:此刻正是大好機會,急忙繞到前門,向任年嬌說了。
她心中甚喜,此乃天助良機,一閃即失,忙俯在他耳邊,道:“我推門,你進門,毒液在此,你拿著。”
宇文雷點了點頭,伸手接過毒瓶。
那鐵門本甚緊固,但門栓已斷,香玉公主只把它向門楣靠著,任年輕輕輕推開個空隙,宇文雷身形一閃,已搶入房中。
他剛跨步踏入,忽聽“啪”的一聲,燈光一閃,門裡門外二人同感一驚。
宇文雷抬目望去,只見香玉公主手持燈燭,臉罩寒霜,秀眉怒剔,叱道:“宇文雷,你偷偷摸摸進來做什麼?”
他覺得香玉公主確實太美了,雖是輕顰淺怒,依然神韻照人,吱唔著說道:“區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