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平芷愛的衣角,皺眉的臉龐和深谷冢司超級相似,怏快不樂的問:“為什麼?那是爸和你的婚禮耶!為什麼媽媽不想結婚?”
她一慌,氣急敗壞的瞪了深谷冢司一眼,怒斥他濫用親情,她對兒子一向極其心軟。
深谷冢司加油添醋的嘆了一口長氣表示:“我們吵架了!媽媽不想上課,不想學那些茶道、禮儀。”
“媽媽?”深谷廣不疑有他,憂愁的看著她說:“那些東西不難的,我也會啊!我不要你們吵架,我要你們結婚!好不好?媽媽?”
她馬上意亂心慌的蹲下身子,安撫道:“我們沒有吵架,是你爸他擅自決定……說了你也不懂,總之這件事不是這麼容易可以……”
深谷廣熱切的抓住她的手,安慰的口吻猶如小大人一般:“媽,很容易的!那些東西很容易學,就像劍道一樣啊!可是人家說婚禮比較莊什麼重的,不適合用劍道……”
“那跟那個沒關係。”
她瞥了深谷冢司一眼,他正幸災樂禍的站在一旁,等候兒子勸說的結果。
這是他一貫的方式,不花費多餘唇舌解說或勸慰。
“什麼沒關係?”
“我不是不要結……不是!不是!也不能這麼說……”她失去了方寸,忘了該說些什麼。
深谷廣誤解的收緊小手,強烈的搖晃著她,苦著一張臉問道:“媽媽不要我?”
“沒有!”
她斬釘截鐵的回應,獲得他重展笑顏。
“那麼媽媽要學嘍?那些禮儀很簡單的。”
唉、唉、唉
她終於投降了!若說她是無法忤逆深谷冢司,倒不如說她是無法拂逆兒子的希望,偏偏這兩張相似的臉孔註定成為她一輩子的剋星。
第四章
早晨,深谷冢司同一家大小端坐於桌前吃著早餐。隨著時代變遷,簡便的西式早餐已取代了傳統的味道;但是在深谷闇守舊的傳統觀念下,仍會命廚師準備熱騰騰的味增湯和幾樣漬菜,所以餐桌上會出現截然不同的兩國菜式。
老小圍坐一桌,獨缺仍窩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平芷愛,她是個過慣夜生活的女人,白日的耀眼光芒總讓她無法睜開雙眼。
深谷冢司一貫的咬著吐司翻閱早報,深谷廣飲著牛奶,安靜得跟父親一般泰然:唯一不同的是深谷闇夫婦面無表情的肅穆,無法掩飾的怒氣蓄勢待發。
“她呢?”深谷闇打破沉寂。
深谷冢司微揚俊眉,思及她昨日不安分的偷溜,千頭萬緒的憤慨化成蠻橫的情慾,悱側纏綿了一夜,至她無力癱軟於床榻中沉沉睡去。
“她累了!”深谷冢司意有所指,靜靜的拿取桌上的牛奶。
山田希子險些被味增湯嗆到,深谷冢司的字句十分露骨,她大驚小怪的瞪了他一眼,“冢司,你的意思是……”
她仍然無法接受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儘管平芷愛給了他們一個像深谷廣這般優秀的孫兒,但她卻無法苟同平芷愛的行為,實在有辱門風。
可她的兒子……一直以來她都以為他和她及深谷闇的想法一致,為何偏偏在壽宴前後,他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你是認真的?”深谷闇不改冷硬的神色。
連著兩日的口舌之爭,深谷冢司不想再做爭論,將一片起司遞給兒子後說:“我只是尊重小廣的決定。”
“嗯?”深谷廣馬上瞪大了眼,莫名其妙的看向父親。
深谷冢司一笑,“沒事。”
深谷闇啜了一口味噌湯,漠然地道:“她學不來的。”
“也許吧!”深谷冢司坦承,卻十分期待,“我從未預期她能做到標準程度, 但足以應付您。”
“這不是應不應付的問題。”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