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和夥計一唱一和。
梁渠哪瞧不出目的,拍拍禮盒。
“掌櫃放心,明日壽宴之上,定要給您道上兩句。”
“哎呦,多不好意思。”
“誒,禮盒如此精美,用料如此珍貴,不比旁人的壽禮差,哪能教您吃虧?”
“公子盛情,老兒多謝公子!”
掌櫃不敢推辭過多,躬身道謝,見梁渠頗為滿意,臨了,搓搓掌心。
“掌櫃有事?”
“尚有一事想問公子。”
“但說無妨。”
“今早公子離去,老兒我越想越覺眼熟,想起前些日子赤山嶺大狩會,見過奪得頭名的過江龍畫像,丰神俊逸,公子您與之頗有幾分神似……”
“就是我。”梁渠坦然承認。
“當真是公子啊!”掌櫃精神大振,“我說什麼樣的人中龍鳳,得見元將軍的面!公子本為天下第一流!”
妥!
許家出來有五成,是過江龍漲到八成!
拿回禮盒。
獺獺開院中晚練。
龍瑤擦乾淨甲片上的指紋,放入貼滿紅絨布的禮盒。
本想洗澡休息。
嘭嘭嘭!
徐子帥叩響房門。
“阿水,師父出關了!”
……
歘。
梁渠和徐子帥穿梭屋巷,沿途化為殘影,帶起落葉無數,齊齊奔至庭院。
院內四角點燃熊熊燭火,橘光映亮面龐。
人數不少。
為首的乃許家大祖和二祖,其後許容光夫婦和師孃許氏,許家五人之外,便為九個師兄弟,沒有外人。
“師父呢?”
梁渠環顧一圈,沒找到楊東雄的身影。
徐子帥搖搖頭。
“不清楚,先前師父屋裡說要出關,我趕緊去叫人,你是最後一個。”
好傢伙。
梁渠總感覺像是要故意湊齊人頭一樣。
“師父怪利索的,前前後後十天功夫?”
“此乃厚積薄發……”
“今後我便為宗師弟子,嘎嘎嘎。”
“徐師兄莫要笑得如此猥瑣,不似宗師弟子風範啊。”
“大膽!竟敢對宗師親傳不敬!”
吱嘎。
門軸轉動。
院內議論戛然而止,所有目光齊刷刷轉向房門。
屋內無燈,漆黑昏暗。
半隻腳跨出門檻,邁入橘光。
自下而上。
一步走出。
整個人徹底步入光明。
變高了。
梁渠的第一印象。
相比眾師兄弟,楊東雄個子不算高,今日再見,明顯高出一寸。
不過最為顯眼的,當屬面容變化,整個人從一小老頭變作中年模樣。
黑鬚黑髮,精神熠熠,眉宇和大師兄楊許不說十成十,少說有八成相似!
活脫脫的刻版!
無愧為父子!
眾師兄弟尚未從師父的巨大蛻變中回神,許家二祖率先送上恭賀。
一石激起千層浪。
“師父!”
“師父變年輕了!”
“師父可成宗師?”
眾弟子七嘴八舌。
“相差無幾。”楊東雄撫須輕笑,“玄黃氣食之不難,二三日即成,關竅點於搭建神通,今日主體已成,單差細枝末節的水磨工夫,非再十日不成,明日便為岳丈壽宴,索性提前出關。”
許容光正色:“壽宴事小,切莫因小失大。”
“自是無礙,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