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到好處。
白熠陽對著鏡子挑眉做了個壞笑的表情,頗為滿意,剛扭頭就看見覃墨人環抱著手臂挑著眼睛向自己一聲響亮的流氓哨。
與白熠陽不同,覃墨人上身一件同款的黑色套頭毛衣,下身低腰的牛仔褲鬆鬆垮垮地掉在胯上,隱約露出裡面的內褲邊緣,一條同樣掛著造型各異的骷髏裝飾鏈子作為皮帶穿過腰間,鬢間兩側的頭髮隨意地抓了抓,看著狂野又性感。
兩人的裝束明喻十足,一黑一白,心照不宣的情侶裝,妥妥的。以前也就只敢藏著掖著埋在大衣裡,只有兩個人心知肚明,今天這麼招搖過市絕對的頭一次。
白熠陽仔細打量著覃墨人,以往清俊冷淡的臉上帶著痞痞的笑意,一抹狂妄的英氣聚在眉間,完全沒有平常禁慾正經的模樣,挑釁不羈的眼神,招人恨又招人愛,簡直奪目亮眼。
覃墨人就讓白熠陽上上下下認認真真地把自己看了個徹底,然後慢慢撐靠起身,就著這身行頭,擺頭冷聲酷酷地說道,“Let’s go!”
白熠陽應了一聲,急急忙忙跟在覃墨人身後,儼然一副亦步亦趨的小弟模樣,臉都要笑爛了,滿心歡喜毫不掩飾,尾巴幾乎搖上了天。
兩人一出電梯就惹人頻頻側目回頭,雖然在美帝這地界二人的身高不算出挑的,但是黑髮黑眼,一白一黑,東方俊男配帥哥,十足的養眼怡情,更何況兩人十指緊扣一臉坦蕩,秀恩愛秀的閃瞎狗眼,賺足了旁人視線。
上車,覃墨人向司機報了個地名,再回頭看著還和白熠陽緊緊拉住的手,笑得意味深長,“怎麼,還就不放手了?”
白熠陽聞言更是用勁捏了捏對方的手,緊的幾乎都攥出了汗,語氣認真地說,“是一輩子都不放手了。”
覃墨人眨了眨眼睛,側開臉看向窗外,白熠陽盯著對方的後腦勺,把人又往自己這邊扯了扯,兩人身體緊靠,一臉滿足。
前面開車的外國司機從後視鏡默默地望了一眼,然後笑著輕輕搖了搖頭,眼神溫暖。
臨近正午,街上有些擁堵,在茫茫車流中一路上走走停停,不時伴著覃墨人的解說,倒是更像在紐約市中心的觀光,二人世界也是樂得自在。
將近下午兩點覃墨人和白熠陽才下了車,司機臨走前溫和真誠地道了一聲,“Good Luck”,朝兩人笑了笑,一腳踩上油門便沒入了車流。
覃墨人一張開手臂,一副主人迎賓的樣子說道,“歡迎來到世界的金融心臟。”
美國紐約的華爾街,當年的世界馬車伕,把他們骨子裡的冒險精神和商業精神帶到了這裡,使它在這之後的歲月中逐漸成為了世界經濟的中心。
這是一個神奇的地方,一個奇蹟和悲劇,正義與邪惡,愛恨交織的地方。
白熠陽皺眉盯著這條寬窄不過十幾米的街道,一望便幾乎可以望到頭,周圍滿滿的都是外來的遊客,白熠陽轉頭看著覃墨人,表情有點不敢相信,吶吶地開口,“所以……我們第一次約會……就在這裡?”
覃墨人被這麼一問也愣住了,像是突然才反應過來,眨了眨眼睛表情有點無辜,“不過……這……是來曼哈頓的必遊景點……”
兩人對望了一會兒,都笑了,白熠陽伸手攬住覃墨人表情有些無奈道,“我快餓死了。”
覃墨人被這麼一提也覺得挺餓,點頭準備尋吃的地方,拉著白熠陽走到華爾街和百老匯大街交界處,眼神一定,像是突然又想起什麼,扯著白熠陽匆匆地擠進前面熙熙攘攘人群,不管不顧,簡直是橫衝直撞。
覃墨人抓起白熠陽的手摸上了一塊冰冷的金屬物,隨後伴著其他遊客譴責震驚的目光又迅速退出,兩人飛速地跑開,把背後的罵聲甩的遠遠的。
“那是什麼啊?”白熠陽跟在覃墨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