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著他的臉,不像之前那麼蒼白,心裡盛放著愉悅:“還有兩天就會…”我陡然停住,聽見屋外有輕微響動,便向鐵雄使了個眼神。鐵雄自是心領神會,以前我捉鬼時,也常是以目示他。
鐵雄輕輕躍到門口,猛然開啟門,卻見是吳勝氣喘吁吁地拖著昏迷不醒的嶽翠微。
“你鬼鬼祟祟地作甚?”鐵雄滿臉戒備地看著吳勝。吳勝搖搖頭,拖著嶽翠微踉蹌著進來,身上滿是血汙。
“鬱小姐,鳳城林春雨滿門被滅,我去只能救下嶽翠微,他恐怕也是…”吳勝說到此,不住咳嗽,一口黑血塊帶著惡臭噴出。菜頭眼疾手快掌風一掃,那血塊直直飛出門外。
“你想謀害我家小姐?”紅蕖一個箭步上前,反扣住吳勝的手腕,只聽得骨頭的斷裂聲。
“紅蕖,休得激動。吳老闆是中毒了。”菜頭手一拂,紅蕖閃到了一邊,吳勝已落入菜頭之手。菜頭順勢封了吳勝大穴,撩開他袖子,只見整隻手臂冒著黑黑的膿血,散發著惡臭。
“竟然是噬魂食人散。”王福達一臉震驚地叫出來。
大家都看著王福達,他不是江湖中人,也不曾修行,斷然對於毒藥沒有如此深的判斷。
“這是後宮裡的懲罰的后妃的毒藥,江湖上斷然不曾有。沒想到竟然有人拿出來用了。”王福達眼裡滿是悲切與擔憂。
“王公公何以認定這便是噬魂食人散?”我問道,生怕王福達判斷錯誤,我便枉怪好人。
“老奴曾見過此等毒藥。二十年前,王爺與其母妃被關入冷宮,皇上心灰意冷,後來有一次在御花園賞花,看到一個宮女很像王爺的母妃,便收為侍應,幾經寵幸,便懷上了龍種,後來卻被指正是與御前侍衛偷情珠胎暗結。那侍衛被殺,剛誕下龍種的侍應便被施以噬魂食人散,在宮內流膿血而死,最終化作一灘血水。老奴當時便是見了此侍應慘象的宮人之一。”王福達臉上的恐懼深刻,大約當年是歷歷在目。“老奴斷然不會忘記那種慘狀。老奴斷然不會記錯。”
“那個孩子呢?”菜頭問道,我不得不佩服他,能夠如此冷靜。
“那個孩子失蹤了。在雲妃去對侍應施以噬魂食人散之前,他就失蹤了。”王福達不住地搖頭:“而今,宮廷裡的秘藥在鳳城出現,針對的是王爺的人,怕是山雨欲來了。”
“那王公公可知此藥何解?”我問道,夢想著他嘴裡說出有。依照電視劇裡的劇情,此刻,混跡宮廷多年的老太監會力挽狂瀾,說出有建設性的對策。然而,王福達只是充滿絕望地搖搖頭。
“也不是無解。”吳勝說道。我斜眼看看他,這樣重的傷,這樣惡毒兇猛的毒藥,他卻似乎一點擔心都沒有。我不禁懷疑起他,然而憑我的直覺,他能成夏月凌的左膀右臂,定然是老狐狸段位很高的,決計不會讓我如此輕易看透。他到底在搞什麼鬼?
“哦?願聞其詳。”我死死地盯著他,企圖從他眼睛裡看出蛛絲馬跡。然他眼裡卻是一片坦然,斷斷續續地說起鳳城之行。
他當夜御風一落在鳳城林家巷,就聞見濃重的血腥味。趕忙循著血腥味而去,便見到林春雨家院子裡滿是斷肢殘腿,落葉凋敗在風中打著旋。他四處尋找,在後院看到正與黑衣蒙面人激戰的林春雨和嶽翠微。兩人均身負重傷,被十來個殺手圍攻。
“那些殺手招數詭異,不是江湖中任何路數,並且每一招都有著靈力,看得出是修煉過的。只是看不出路數,實在是看不出。”吳勝一臉挫敗。
“說重點。”我有些累,幾天沒閤眼,靈力消耗過大,身體也不夠好,有些不耐煩他的慢節奏。
“我救下了嶽翠微的同時,他們就給我下了此等毒藥。喊我回家找我主子解。”吳勝一說到此,紅蕖已手持峨嵋刺破窗而出,罵罵咧咧地說道:“你他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