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齊垣催動,而盲山則練功去了,這船乃是罡雲煉製,自能浮空,比起尋常靠法力運轉託起船體的不知省去多少消耗,便是一時斷了控制也不會跌落,兩人這一交換,不過暫時停歇了一把,這船根本沒什麼動靜,依舊往前。
rì升月落,月升rì落,齊垣和盲山在外頭交替了不知多少次,卻總不見裡頭青峰動靜,按理修行什麼的總是會有些動靜的,比如法力運轉引起的一些波動,不過青峰在裡面卻是毫無聲息,他二人雖各有些好奇,但也不敢打擾。
不過他們的好奇心很快便被滿足了,那一rì忽有一大群飛鳥破雲而來,那兩人還想避開,卻聽得船艙裡一聲清鳴,一道火光呼嘯而去,眨眼間映得前方雲霧一片彤紅,好似烏金墜地,天都燒了起來般,那一群飛鳥登時便化作灰燼。那二人還想看清是什麼東西,那火光又呼嘯而歸,飛進了船艙,外頭一切變化都消散無形,只聽得青峰道:“莫驚慌,無事,試法罷了。”
那二人聞言,便知這是青峰這段時rì修行的法門,但見這般威力,心中駭然不提,更多的都覺得安心不少,又繼續前行。
不過裡頭的青峰面sè卻有幾分不好,他方才放出的乃是琉璃天尊的化身,本來他只想發出點火光驚散鳥群,畢竟只是尋常飛禽,也不是什麼妖獸,但想不到這化身一動,便燒盡了鳥群,還弄出不小的動靜,而這化身本身虧損也很大,這一趟便耗去了三成法力,要補回來還需溫養一rì夜方成,顯然這是自家修行不足,制御失敗。
這番動靜,卻是驚動不小,不一會兒功夫便有數道遁光尾隨而來。
盲山見狀對後頭喝道:“過路散人,不勞主人家相送。”
那後頭追兵中一人聞言,怒道:“我乃東堯宗護法,鎮守東方邊境,爾等入我東堯轄地使出這般手段燒燬飛禽哨,可是將我東堯宗放在眼裡?”原來那一群飛鳥乃是東堯宗放飛禽哨,監察邊境,誰想青峰一把火燒了,自是怒不可遏,飛禽哨雖說只消在凡鳥身上貼了符咒下了暗示,便可輕易而成,但這麼多數量,也需一些功夫,這些人自是不肯輕易放人走。
盲山卻是不理,他思量著後頭不過是一個金丹羽士帶著幾個煉氣羽士罷了,光這孤葉舟便能甩掉,根本沒當回事。
“停下。”青峰卻傳音囑咐了一聲,自家則遁出了孤葉舟。
那幾人見對方停船,便立馬圍了上來道:“還不速速投降。”
青峰當初莫名其妙地被東堯宗通緝,本就對這宗門沒什麼好感,今次燒了飛禽哨也不覺自家有錯,他開口道:“我燒了又如何?”
“你說什麼!”下頭一人怒道:“你一外人衝入我東堯地界,還這般說話,可是將我東堯宗視作無物?”
青峰冷笑道:“哼哼,本來就是你放鳥有錯,我燒了有什麼錯?”
“胡說八道,我等在此放鳥哨,何錯之有?你上來一把火燒盡,想必是東邊來的細作。”另一人喝道:“還不速速投降。”
“飛禽哨本就該幾十只一群在邊境散落分置,你們這一口氣放下這許多,就在這地方扎堆數萬鳥哨有何用?凡鳥無知,豈會長途跋涉為你們飛到邊境各處?”青峰淡淡道:“我看是你們太懶,不想在這邊境散放,故在這地方將鳥全放了,如此不上心防務,還說什麼東邊jiān細,我看便是大軍路過你們也都有眼無珠,認不出來。”
青峰也是執掌宗門的人物,飛禽哨走獸哨的用法自然也知道,早就看出這夥人偷懶的心思,他這一點破,那一群人果然個個面紅耳赤。
其中一人大喝道:“我看你便是本宗大敵,還不受死!”話音一落,他暴起便來,顯然惱羞成怒。
青峰早知這幾人法力稀鬆,根本不當回事,只是取了天罡神火罩出來一丟,這神火罩可大可小,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