彬去我給文小培的材料時,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最重要的太陽能技術還在我手上,等她倒了,再說服石然換能幹點的人支援更好。
讓我另眼看她的,是第二天她給我的材料。粗略看了一眼,竟然十分完整,思路也很新穎。我前一天給她出那個題也是稍微有些刁難,她能完成真是出人意料。我可有些佩服石然了,看人還真不是看表面。這也讓我開始對她起興趣,到底她是不是有些什麼內在格我沒注意到,否則怎麼會如此吸引石大總裁呢?——
完了?我對文小培好奇了。
**陳少的自白**
很多年不談愛情,但我記得如何去愛一個人。
有人說愛人就要全身心地去寵她,給她最好的保護,讓她永遠活在自己身軀下的溫暖裡。對我來說,這樣的愛就像化成液體的糖漿,甜膩到讓人沉醉;同時也像深梏幽黑的沼澤,迷陷後就不能自拔。
我喜歡用甜言蜜語去哄身邊的人,糖話能讓她們更加柔媚妖。但這並不是我的愛,因為愛裡麵包含著尊重和責任。外面的世界對男人人並沒有不同,活在男人胸懷下的人就像被迫關進金絲鳥籠的雛雀,漸漸失去自我保護的力量。一段愛情的保質期有多長誰也不知道,如果有天男人的身軀不再覆蓋在人身上,那麼被過度受護的人將如何自處?帶著自己的人看清楚這個世界,讓她們有面對黑暗的勇氣,這才是男人的責任。如今越來越多人喜歡宣傳男平等,真正的平等不光要在上賦予她們相同的權利,也要在生活和工作上給她們表現的機會。尊重人的能力也是男人的愛。
炕懂石然跟文小培的感情,不過能確定石然一定是喜歡把人藏在翅膀下的男人。也許大多數事業成功的男人都喜歡找個弱小的人來發洩自己的過度保護。我有點為文小培感到可惜,她並不是個笨人。明明有足夠的聰慧去解決問題,卻像被人圈養的寵物一樣,早忘記解決危險的方法。
她知道被小組成員出賣時選擇來求我。這樣的她我不想見,甚至有點把我惹火。那對她說出重話我也有些後悔。她不是我的人,我又何必幫她著急。第二天石然給我電話,希望我能繼續支援文小培。掛了電話對她有些失望,在野地裡沒有找到食物的小雀又自己回到金絲籠裡了。
這段時間跟她的接觸很多,越來越覺得她很矛盾。工作時挺認真的,自己份內部分也會努力完成。生病時像小孩子一樣害怕疼痛,眼底裡全部都寫著恐懼,純真的可愛。跟我吵架鬧嘴,腦筋轉得很快,話語尖銳,根本就是混熟社會的樣子。但是面對她的石然時候,完全沒有成熟人的風範。特別是衛芸的出現,她心裡的酸味都蒸發到空氣中,讓在身邊的我都嗆到。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我很想把她拉出來,讓她看看這個世界,找到拯救自己的辦法。
剛才對她吼完那段話我就後悔了。寂靜像病毒一樣在狹小的車廂裡蔓延,空氣中瀰漫著沉默二字。這樣的無聲讓人閉氣,我希望聽到她的回嘴,聽到她的譏諷,甚至希望她能憤怒,我害怕她真得被我的話傷到。我也不希望那麼刻薄她,可是真被這個人搞瘋,她每次都能把人弄爆。什麼時候文小培才能長大點,獨立點,有她那個年紀應該有的成熟呀?!
有這種擔心和關心讓我感覺震驚!我對人從來都是溫柔可親,卻怎麼獨獨跟她那麼較真。難道真跟她說得一樣,我她了?不行,以後她發生什麼事我都不要再去管!
最遙遠的距離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和死,是兩具身軀近在咫尺而心卻遙望不及。
石然站在門口疲憊地微笑著:“不讓我進去嗎?我可是給你送禮物來的。”
禮物?現在沒有比不要見到他更好的禮物。
小麥說世間感情除去親情外還有友情和愛情兩種。如果男女之間的情誼超過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