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跑過去了。”
呂朝露拍手叫好。沒有人附和,轉身一看眾人的臉色都不對。
賀自遠冷冷的說:“大伯,你臉上的傷哪裡來的?”
“哦,這個啊!”王春發抹了一下臉:“被老鼠咬的,嘿嘿。”
“是昨天晚上被老鼠咬的嗎?被老鼠咬的傷口是一字形的嗎?”賀自遠神情嚴肅。
王春發不做聲。
賀自遠:“說實話!”
王春發架不住這種拷問,嗡嗡的說:“……不小心摔到了地上,被人踩了一腳。”
賀自遠火氣歘一下就上來了,突然大聲吼道:“被誰踩的!把人給我叫出來。”
賀自遠雖然是對著王春發,話卻是衝著橋下其他人喊的。
他眼神掃視了一下橋下的其他人。
“是誰?”他說。
橋下的人聽到動靜,停下了吃早餐的動作,看有人要鬧事,慢慢有人抬起了頭,眼神陰鬱。
“別喊!別喊!”王春發手足無措的講:“沒事,沒事的!”
“俺自己不小心,臉摔到別人腳底下去了,人家就不小心輕輕踏了一下。”
王春發趕緊解釋:“人家穿的是釘鞋,輕輕劃一下都會出血,沒辦法。不是故意的。”
“輕輕踏了一下?”賀自遠擰眉,眼神裡壓制著狂怒:“釘鞋?”
他掃了一眼橋洞下的其他人,好幾個穿釘鞋的,還是一夥的。
那些人慢悠悠的站了起來。
……
他們被人從橋洞下趕出來了,尋釁滋事。
陳居高和賀自遠兩人被揍了一頓,鼻青臉腫。
好在呂朝露、黃疏桐、王春發三人都沒有受傷。
王春發年近七十,一大把年紀了,黃疏桐、呂朝露兩人不敢讓他上前拉架。於是就一邊掙扎、尖叫、逃跑,一邊死死的拉住他。
黃疏桐給三人傷口塗萬花油,陳居高疼得齜牙咧嘴。
還好都是青紫,王春發臉上的劃痕也不算深,用不著縫針,不然以黃疏桐的技術,非得縫出一條蜈蚣不可。
這裡沒有社會制度制約,來到這裡的玩家魚龍混雜,素質良莠不齊。再加上死亡和飢餓的雙重威脅,每個人的壓力都很大。
那群穿釘鞋的人性格暴戾,又仗著自己人多勢眾,身材魁梧。沒說兩句就動手了。
不過賀自遠他們也不太算吃虧。陳居高情急之下用釘鞋把其中一個人的腦袋砸破了,鮮血“嗶嗶嗶”的流。
那些人叫囂著要弄死他們。
他們跑得好快,風把那些人的話吹散了,聲音隨著風飄了好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