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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伴隨著一聲嘆息,亨裡埃塔拉過她面前的得分記錄。

&ldo;我們贏了第三盤和這一局,但我認為我們不會贏得很多,格爾達。&rdo;

約翰說:&ldo;一次幸運的偷牌(譯註:橋牌中雖有高分的牌,但先出較低分的牌,保留好牌以冒險贏牌的手法。)。&rdo;

亨裡埃塔猛地抬起頭往上看。她瞭解他的語調。他們的眼睛相遇了,她的眼睛垂了下來。

她站起身來,走向壁爐臺,約翰尾隨著她。他以談話的口吻說:&ldo;你看起來並不總是故意落後別人的掌握中,難道不是嗎?&rdo;

亨裡埃塔鎮靜地說:&ldo;也許我有一點兒明白你的意思了。想在遊戲中贏是多麼卑劣!&rdo;

&ldo;你的意思是你想讓格爾達贏這局。你的願望是給人們歡樂,你沒有表示不進行欺騙。&rdo;

&ldo;你看事情的方式多麼可怕!你總是十分正確。&rdo;

&ldo;似乎我的搭檔也分享了你的願望。&rdo;

那麼他注意到了,亨裡埃塔想。她曾懷疑自己,是否自己做錯了。愛德華是那麼老練‐‐沒有任何你能抓住的錯處。

這使亨裡埃塔擔心。愛德華,她瞭解他,為了讓她,有可能贏,永遠也不會出自己的牌。為此,他過於偏離了英國人的運動道德。不,她想,這只是他不能容忍的約翰克里斯托的又一個勝利而已。

她突然感到有些激動和敏感。她不喜歡露西的這個晚會。

接著戲劇性地,出人意料地‐‐伴隨著一個不存在的舞臺亮相,維羅尼卡克雷從窗戶中走了進來。

那些落地窗是開著的,沒有關,因為晚上很暖和。維羅尼卡推開它們,從中穿行而來,站在那兒就像夜晚中的一團火焰。她微笑著,十分迷人,正處於開口說話前的那個十分短的時刻,這樣她就可以認識一下她的聽眾。

&ldo;你們一定得原諒我‐‐這樣突然地闖到你們當中。我是你們的鄰居,安格卡特爾夫人‐‐我從那個可笑的名叫鴿舍的村舍中來‐‐最可怕的災難降臨了!&rdo;

她滿臉堆笑‐‐變得更幽默了。

&ldo;沒有一根火柴!房子裡沒有一根火柴!在星期六的夜晚。我多蠢,但我能做些什麼呢?我只好來到這兒,向幾裡之內我唯一的鄰居請求幫助。&rdo;

剎那間沒有一個人說話,因為維羅尼卡具有這樣的影響力。她是可愛的‐‐不是非常可愛,甚至不是那種眩目的可愛‐‐但卻是有效果的可愛。使你喘不上氣!那淡淡的閃光的發浪,輪廓分明的嘴巴‐‐白狐披肩裹住了她的肩頭。下邊則是一條白色天鵝絨的長裙。

她依次評說每一個人,顯得幽默而迷人!

&ldo;我抽菸,&rdo;她說,&ldo;就像一個煙囪!而且我的打火機又壞了!除此之外還有早餐‐‐煤氣爐‐‐&rdo;她伸出雙手。&ldo;我真覺得自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笨蛋。&rdo;

露西走上前來,顯示出優雅的、淡淡的愉快。

&ldo;哦,當然,‐‐&rdo;她開始說話了。維羅尼卡克雷打斷了她。

她正在注視約翰克里斯托。表情驚訝,滿臉的疑慮與興奮,她走向他,雙手張開著。

&ldo;哦,你是約翰克里斯托!難道這不是太不同尋常了嗎?我已經好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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