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對著聽筒說:“什麼事?哥能幫的一定幫。”
“這事電話裡說不清楚。”他那邊有些吵,倪初夏覺得並不是適合談事情。
“那要不這樣,你定個時間,我們見面再聊。”岑北故倒也好說話,直接把選擇權交給她。
工廠的事情算不上急,但拖一天就是錢,倪初夏就定在今天晚上,具體地點和時間會用簡訊通知他。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又在微信裡找了岑曼曼,告知她今晚約了她二哥,讓她也來。
畢竟有熟悉的人在場,她求人辦事也方便一點。
臨近中午,厲澤陽從厲家回來。
倪初夏把手機放到一邊,起身迎上去,一直看向他身後。
“蠢蠢呢?”
沒見到那隻胖碩的大金毛,眉宇盡顯失落。
從得知懷孕到現在,也快一個月,還挺想那隻萌蠢的狗。
“爺爺不讓我帶過來,怕影響到你。”
“哼,我看是他捨不得我家蠢蠢。”倪初夏坐在沙發上,鬱悶地抱著抱枕。
厲澤陽目光溫柔看著她,說道:“等這星期給它理了毛,就讓它回來。”
聽他這麼說,倪初夏才放下心來,伸手拉著他坐到沙發上,很享受地把頭枕在他腿上。
兩人聊天時,把約了岑北故的事情告知,問他要不要一起去。
晚上有些事處理,所以,他並沒有應下。
原本晚上吃飯的地方是在雅尚軒,但岑北故拒絕了,最後定在大學城附近。
這家店在上學期間,是她和岑曼曼常來光顧的,畢業快兩年,這還是第一次來。
三人坐在樓上的包間,點了幾個家常菜,岑北故要了四瓶啤酒。
飯菜上齊之後,岑曼曼好奇地問:“二哥,怎麼想到來這裡?”
“吃過去學校轉轉,看那群小兔崽子在做什麼。”
岑北故說完,一口氣幹了半瓶,“曼曼,陪哥走一個。”
岑曼曼用玻璃杯倒了半杯啤酒,和他碰杯。
倪初夏在來之前,聽岑曼曼提及岑北故的工作,大抵是僱人幫會所看場子,而這些人都是他的手下。
“妹子不喝嗎?”岑北故舉杯,向倪初夏示意。
倪初夏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意思意思。
岑曼曼替她解釋:“初夏身體不適,不喝酒。”
之後,基本都是兩兄妹說話,聊的都是最近各自的情況。
“就那樣吧,沒錢也是過,有錢也是過,反正餓不死就是。”岑北故看的很開,性子也灑脫。
岑曼曼把酒杯放下,勸說:“為什麼不進公司呢?這樣至少能有穩定收入。”
“呸,老子才稀罕那個老妖婆的公司!”
岑北故爆粗口,伸手敲桌子,“曼曼,你哥雖然掙不到大錢,但把兄弟幾個顧好,手下吃飽穿暖,就夠了。”
倪初夏託著下巴,乍一看岑北故身上穿的都不是什麼大牌,但是光看他開的那輛騷包的跑車,也知道他其實並不像表面看上去的潦倒。
或許,他是希望外人見到他這樣。
“哪天你要是離開厲澤川,儘管來找你哥,老子養得起你!”岑北故說完,搖了搖頭,“你還是跟著他吧,我沒養過女人,怕養不好。”
岑曼曼被他的話逗笑,“哥,我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我知道你很厲害,也有自己的想法。”
看岑北故的社交圈,乍看會覺得不務正業,終日與那些不正經的人混在一起,但是她知道,跟著他的那些人,都是窮苦人家或者沒有家庭的孩子。
他出錢讓他們讀書,替他們照顧家中的老人,只是這些他都不說罷了。
“不能誇,老子經不起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