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發作,只能抱著倪柔哭喊。
最後,還是韓英傑發話,讓韓立江送倪柔去醫院,其餘人留下來送客。
他交代完之後,步履蹣跚地離開酒店,一輩子勤勞刻苦,把韓家立於珠城,到了最後竟然毀在了小輩手裡。
倪初夏雖然未曾露面,卻將情況差不多摸清。
倪柔竟敢行兇害人是她始料未及的,所以女人真的很可怕,往往被情感所左右,做出來的事情根本不會考慮後果,等發展到無法預計的後果時,只會用眼淚麻痺自己。
岑曼曼問:“葉雨不會有事吧?”
她想到被抬出去的葉雨,禮服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顏色,臉色慘白。
“初夏,我們去醫院看看她吧。”雖然大學期間和她的交集並不多,但她們曾一起聚過餐,同寢也四年,於情於理還是要去看望。
“今晚你和大哥先回去,我去看看情況。”倪初夏說著,目光落在厲澤陽身上,“你和蠢蠢也是,先回去吧。”
厲澤陽問:“不用我陪?”
倪初夏搖頭,蹲下來握住他的手,“讓裴炎進來吧,這件事與你我無關,讓他們自己解決,我去露面就好。”
她很清楚黃娟的不要臉,等她從倪柔做出的事情,和女兒暈倒中清醒過來,她一定不會想盡一切辦法去解決,這其中肯定會讓爸腆著臉皮和厲澤陽交涉,甚至她會親自和自己交談。
正如她所說,這件事與自己和厲澤陽無關,她為什麼要幫?
裴炎推著厲澤陽離開,大金毛搖晃著尾巴,三步一回頭,最後聽到男主人的聲音,才屁顛屁顛兒跟上去,竄出視線不見了。
“儘量別起衝突,有事打電話給我。”岑曼曼看著她囑咐,很怕她和黃娟、倪伯伯上鬧不愉快。
“嗯。”倪初夏點頭,笑著說:“越來越有長嫂的風範了。”
岑曼曼嗔怪看著她,比了先走的手勢,迎上厲澤川。
男人似乎有些不一樣,目光柔和泛著深意,在她靠近的時候,就將她摟在了懷中,不言不語,只是這麼抱著。
“怎、怎麼了?”岑曼曼出聲問。
良久,他鬆開她,並肩與她離開,問道:“澤陽呢?”
“初夏讓他先回去,她可能要去趟醫院。”岑曼曼環顧四周,看著大廳的人基本都往出口走,拽著他出了五號廳。
“這是要幹嘛?”
岑曼曼抿唇沒說話,待兩人真正出了酒店的時候,開口解釋:“倪柔傷了葉雨,肯定是要負刑事責任的,依黃娟的性格一定會求初夏,讓她搭橋牽線請厲家幫忙,你是厲家長子,要離他們遠點。”
聽了她的話,厲澤川饒有興味看著她,笑著說:“犯事的人惹你了?”
岑曼曼搖頭,開口說:“她們惹了初夏,從小到大初夏被她們害了很多次,小時候她沒有能力反擊,就只能選擇忍讓逃避,如今她已經有能力了,再讓她去救傷害她的人實在太殘忍了。”
“換做是你,你會救嗎?”
岑曼曼沉默思考了很久,最後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畢竟沒有親身經歷過。”
“放心吧,澤陽做事很有原則,倪家人請他幫忙,只能吃閉門羹。”厲澤川攬住她的腰,帶著她走向停車場。
“你和二哥都談了什麼?”坐上車,岑曼曼好奇地問。
厲澤川將車駛出停車場,目光透過擋風玻璃看向車外。
他和岑北故到了酒店的後院,聊的內容自然都是圍繞她,也是今晚才知道她以前是那般的寄人籬下,辛苦生活。
“老實說我挺不希望她嫁給你的,前二十年她已經過得很辛苦,如果嫁給平平凡凡普普通通的人她會輕鬆很多,可她最終選擇了你,老子也不能做棒打鴛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