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保密協議,根本解決不了事情。
聽了他的話,秦颯沉默了。
也就是說,夏嵐如果脫離,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憑藉她的性子,必定會費盡心思去做這件事,到時候受到傷害的還會是她。
沒有再聊下去,厲澤陽結束通話電話後,走了過來。
倪初夏已經無聊的開始數盤子裡蝦腿的條數,見他回來,眼眸陡然變亮,“我給你剝了蝦,快吃吧。”
厲澤陽坐下,果然看到碗裡有蝦肉,連醬汁都沾好。
他眼底劃過詫異,目光落在她手上,“不是說最討厭手上油乎乎的嗎?”
半年的朝夕相處,幾乎已經把她的性子和喜好摸得一清二楚,也知道她有時會嬌氣。
很多男人並不喜歡女人太過嬌氣、任性,但他卻欣然接受她如此。
她的那點小脾氣,算是生活中的調劑品,而嬌氣,與其這麼說,倒不如說是她對生活品質的追求。
倪初夏雙手託著下巴,眨了眨眼說:“為了你能克服一切討厭的事情。”
厲澤陽心中略微一怔,面上卻不動聲色,淡定地拿起筷子,吃著她為他剝的海鮮。
歪頭有些納悶,這麼深情款款的告白,應該是很感動才是。
哼!
悶騷的老男人,還學會喜怒不形於色了!
用過午餐,兩人並肩走出餐廳。
並沒有依著地陪介紹的路線,而是根據厲澤陽制定的遊玩攻略,走了另一條路。
先去的度假村的水上游樂場,所有的專案都是和水有關,刺激又涼爽。
還未進去,就已經聽到尖叫聲。
倪初夏是屬於嘴能的人,一面嘲笑那些叫的大聲的人,一面又在厲澤陽要去排隊時拉住他。
厲澤陽第n次詢問:“這裡最出名的就是懸崖過山車,又稱‘死亡零距離’,要玩嗎?”
倪初夏看了眼上躥下跳運轉的專案,有些害怕地向後退了兩步。
對於這樣長時間腳不著地的遊戲,她一向很犯怵,說到底還是慫。
“害怕?”
一路聽她說了各種理由,就知道她是害怕。
聽到他語氣中的肯定,倪初夏死要面子說:“我怎麼可能害怕,排隊去吧!”
話落,拽著厲澤陽去排隊。
一般都是上午來這裡,下午時分人並不是很多,兩人排了半小時隊,就坐上了過山車。
真正坐上去的時候,並不可怕,當過上車緩緩升高的時候,心也跟著懸起來。
倪初夏望著地面與自己越來越遠,眼底是無措和恐懼。
感覺到手背一熱,男人的大手握住她的手,低聲說:“別怕,有我在這。”
“不行,我要下去!”
“堅持幾分鐘就好了。”厲澤陽繼續安撫。
“一分鐘都不行,萬一裝置在半空中停了怎麼辦?新聞報道過山車倒掉在半空,好多人下來就直接進醫院了。”
“…不會的。”男人耐著性子說。
“我的安全帶要是鬆了,直接摔下去怎麼辦?”
倪初夏搖著頭,死死握住厲澤陽的手,“是不是要到最頂端了?我要掉下去了!”
“……”
厲澤陽騰出手扶額,不應該慫恿她上來的。
前面三分鐘的上升,胡亂說著話,等過山車開始呼嘯飛馳,就只剩下尖叫。
過山車停下,倪初夏雙腿發軟,完全是靠著厲澤陽出來,坐在椅子上緩了好久,才回過神。
“感覺怎麼樣了?不舒服就回酒店休息。”
聽到他的聲音,倪初夏呆愣地看著他,“人類太可怕了,怎麼會想出這麼變態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