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香味也沒有,有的只是那淡淡的清香,是他依戀的氣味。
“傷口疼嗎?”林海海沒有回頭,輕輕地問。
“沒事,已經癒合了,你是如何得知我受傷的?”他也輕聲回答,語氣中有著全然的信賴。
“我是大夫啊!”她轉過身,調皮地看著她,這種小女兒嬌態是他一直最想看到的,他的唇輕輕碰觸她柔軟的唇,俘虜住嘴邊那抹輕笑。林海海閉上眼睛,細細辨認他的氣息,在往後的日子裡,她將要依靠回憶來驗證他的存在。
“不知道婚禮怎麼樣了?”林海海嘆息一聲,想必由於他們的失蹤,這場婚禮進行得也不愉快吧。
楊紹倫心裡微苦,她惦記著皇弟嗎?林海海感覺到他的僵硬,便笑著說:“我們不要管外面的事了,今天說好了是我們的。”
“恩,今天讓我們做一天世外人。海海,假如有一天,我身上不再有那些沉重的擔子,你是否願意陪伴我到這渺無人煙的山野隱居?”他希冀著有那麼一天,他和她拋掉一切,放下所有世俗的東西,來到這裡做人間神仙。
“當然願意!”林海海欣然回答,果真有那麼一天,她當然會陪伴他到天涯海角,只是這一天怕是永遠也不會來臨。
他緊緊地擁著她,感動和喜悅漲滿心間。她終究是愛他的,只要有這個認知,以後便是有多少的辛酸艱苦,他都絕不言苦,縱然只能遙遙相望,也心甘情願了。
天色漸漸暗下去了,雨已經停歇,涼意不斷滲入,他們退回火堆前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話。楊紹倫把地上地野果洗了一下,把最大的那個遞給林海海,林海海拿過來,輕輕地擦了擦,大大地咬了一口,說:“很甜,你試試!”說完,便把果送到他嘴邊,他看看她,張嘴便是一口,她笑了,眼睛彎彎的,甚是好看。他幸福地看著她彎彎的眉毛,彎彎的眼睛,彎彎翹起的小嘴,這個笑容可掬的女子,是他靈魂之所繫,生命之所依。
“楊大哥,可以說說你以前的事給我聽嗎?”她坐了下來,揚起頭看他。
“我以前的事很枯燥,沒什麼精彩的!”楊紹倫也坐了下來,回想了一下自己將近三十年的歲月,竟沒有一絲一毫是值得述說的。
“不精彩我也愛聽,你就說說你年少的時候吧,每個人對於童年都是十分懷念的。”林海海回憶起自己的童年,心裡有幾分歡喜,幾分憂傷,再也回不去了。
楊紹倫想了一下,緩緩地說:“年少時最開心的事便是父王的誇獎,父王是個很嚴肅的人,對我的要求很高。他吩咐我做的事,要是我有一丁點做不完美,他都會生氣。記憶中,他誇獎我的次數只有兩次。”
林海海看著她,心裡有些疼惜,他把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手心,緊緊握住,說:“記得他第一次誇我的時候是在我1o歲那年,那次,他考我文學武功,射騎兵略,我不負所望,全部盡如他意。那時候他摸著我的頭,讚賞地說,好!雖然只是簡單的一個字,但是我卻為他這個字而興奮得幾夜睡不著覺。”他聲音帶著淡淡地寂寥,彷彿敘述的是一件並不愉快的事,林海海可以體會他的感受,這一句好,是他用了多少個日日夜夜,不眠不休刻苦訓練和學習才換來的。這句誇獎裡面含有太多的辛酸了,以致回憶起來並不算愉快。
“那還有一次呢?”林海海側著頭看她,靈動的大眼睛寫滿愛意。
“還有一次是在我十三歲那年,我們一起郊外狩獵,隨行的還有很多大臣。我和二弟兩人帶著六弟,六弟那年只有四歲,他硬要跟著我。我們脫離了大隊跟蹤一隻小白兔來到樹林的邊界,那是一條小河。六弟硬要玩水,二弟不熟水性,只好由我帶著六弟在河邊不深的地方嬉戲。誰知道六弟貪玩成性,居然趁我不注意溜出深水區那邊,一下子便被浪衝了下去。我一看,嚇得半死,立刻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