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現在無憑無據,她咬緊銀牙,一雙怒目似火,恨不得把林海海碎屍萬段!
“哼,朕對你寄予厚望,你居然有負朕恩,來人啊,給我帶下去,押回天牢聽候落!”楊紹倫大雷霆,如墨的眼眉擰起,陳落青心裡暗叫好,想不到事情竟然如此簡單便解決了,更荒謬的是黃文勝居然自己承認殺人,這讓嚴賊想救也無從下手!到底林海海做了什麼手腳,居然能讓事情如此順利便解決了,他眼眸亮,目不轉睛地看著林海海。
御前侍衛立刻上前把黃文勝給捆了,嚴丞相幾乎要吐出血來,這戶部尚書一職,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所以才會千方百計安排自己人上位,黃文勝行事謹慎,小心細微,而且亦不樹大招風,為人處世也是謹小慎微,大方得體,所以這些年,儘管皇上想要辦他,也苦於他身無過錯而找不到機會。今日之事,絕不簡單,如果現在把人捆走了,便再無營救的機會了。不可,必須要放手一搏,失去了黃文勝,以後的事情將會很棘手。
他沉吟再三,上前躬身說:“稟皇上,老臣認為此事有些蹊蹺,這個死者是誰,為何會來到北苑,而黃文勝為何會來到北苑殺人,此案疑點重重,實在需要詳細查證啊!”
林海海微微一笑,說:“丞相大人,此案確實需要細查和嚴審,這樣吧,皇上,請把此案交給大理寺審理吧,羅大人清正廉明,剛正不阿,丞相也應該放心了!”
“王妃,請恕麗蓉無狀,敢問王妃今日強迫我相公過府,所為何事呢?我相公來到北苑不過短短半個時辰,便鬧出了命案,其中只怕另有隱情吧!”嚴麗蓉再也按捺不住,陰陽怪氣地問。
“夫人,強迫這個詞,我擔當不起啊,我何時強迫過黃大人了?黃大人不願意來,我又豈會勉強?也許我這個北苑有讓他不得不來的理由呢,你何不細細問問黃大人。至於殺人一事,確實另有隱情,至於隱情是什麼,黃大人怕是不願意告訴你!”林海海好整以暇,柔聲細語地說,對於平南王的人,此時已經不能姑息了,必須要挫其銳氣,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好讓楊大哥他們有喘息的機會,只要找到戎國太后或者是和戎國再次簽訂邦交協議,一切都不必忌憚!
“黃大人,此事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嗎?”林海海神色一斂,盯著黃文勝,黃文勝面如死灰,妻子雖然霸道驕橫,卻事事以他為先,眼前的六王妃,既然能呼喚靈魂,自然不是簡單的人物,今日這個局,分明是要他深陷此處,如果妻子要與林海海為難,只怕會連累了她,罷了罷了,不管這個是不是局,終究是他欠了飄雪和白木楊,飄雪已死,白木楊已死,這兩個人一個曾經是他摯交,一個是他摯愛,都死在他手上,也許這便是報應!他看著嚴麗蓉,愧疚地開口:“夫人,人確實是我殺的,你和岳父不必為我傷神,我殺了人,自然是要受到懲處的,只怪我當日貪念起,犯下著彌天大罪,今日便是遭報應的時候,罷了,這條命就當是我還給他們吧!”說到最後,話語哽咽難以成言了!
嚴麗蓉淚流滿面,捂住嘴巴不可置信地搖頭,“不可能的,相公,你怎麼會殺人?是不是有人脅迫你?是不是有人陷害你?你告訴為妻,為妻就算是死,也要為你爭個清白!”她盯著林海海,眼裡的狠毒和怒火幾乎要燃燒起來,“是你!是你這個賤人,你陷害我相公!”她衝上去,想要把林海海痛打一身,卻未曾靠近林海海,早有幾個人橫在了林海海身前,楊紹倫自然是第一個,身姿稍慢的有陳落青和鄭封,楊紹倫怒不可遏,冷聲到:“此案是非曲直,羅大人自會審個水落石出,豈容你在此胡言亂語,這次暫且饒恕你,再有下次對王妃不敬,休怪朕不客氣!”他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林海海,哪怕是言語上,也不可以!
嚴丞相立刻把嚴麗蓉推回身後,跪地求饒說:“皇上息怒,小女受刺激以致思緒混亂,才會口出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