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塞給盧燕。
一隻手抱著陳蓓蕾的盧燕飛快的掃了一遍,忍不住怒罵了一聲。
“無恥!”
都是一個班的同學,馬紅英的筆跡她自然認得。
而最讓她無法相信的是,信件的最後一段話,明顯是出自一位男同志的字跡。
字跡很熟悉,正是來自史前進。
“蓓蕾,對不起,原諒我!”
陳蓓蕾死死的盯著信件的最後一句話,眼眶紅的要滴血一般。
“我不信,我不信,打死我都不信!”
怒氣勃發的盧燕猛的扶直了她。
“有什麼不好相信的,他移情別戀了!”
“別哭了,犯不著為這種人哭!”
陳蓓蕾雙手使勁的捶著胸口,想要哀嚎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還是盧燕幫她拍著背部順了幾口氣,陳蓓蕾才嘶啞的說出話來。
“他說過,他說過這輩子非我不娶的!”
盧燕也哭紅了眼睛,使勁的搖晃著好閨蜜。
“可他騙了你!他再也不會回來了!忘了他,蓓蕾,他不值得!他就是個騙子!”
“忘掉他說的所有的話,那都是騙你的啊!”
陳蓓蕾軟軟的跪倒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對著天無助的吼起來。
“可我信了!可我真的信了啊~~~!”
陳蓓蕾最後是醉倒的。
兩瓶白酒,她一個人喝了一多半。
張宏城讓簡勇幫著盧燕看著陳蓓蕾,自己收拾了下糟糕的心情,他還得去營部彙報。
天空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落起下雨。
張宏城走進營部辦公室的時候,卻好死不死的遇上了一個“熟人”。
“營長和教導員都在忙著接待領導,你有事出去等,或者下次再來。”
剛剛調來營部當辦事員的喬新偉明明認出了張宏城,卻故意裝作不認識的樣子,嘴裡的語氣一點也不客氣。
張宏城看了一眼門外的小雨。
讓我出去等?
平時他向來是喜歡以退為進的,可今天他的心情實在是太過糟糕。
張宏城懶得理會喬新偉,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喬新偉附近的椅子上。
看到張宏城敢打自己的臉,喬新偉心裡的火氣也冒了起來。
“你站起來!沒聽到我的話麼?”
張宏城冷冷的掃了他一眼。
“營部六個辦事員,你排老幾?”
“你!”
“我們農墾師是半軍事化單位,見到上級該怎麼做?需要我教你?嗯!”
喬新偉頓時漲紅了臉。
他可是營部指導員侄女新談的物件,自從調過來分場部,下頭的連排長都對他和顏悅色的,可張宏城這個剛剛才當上代理排長的,他怎麼就敢?!
“起立!”
張宏城冷冷扔下一句。
“當然你也可以不服從!”
辦公室裡一時落針可聞,幾個辦事員都看得出來,一向好說話的張宏城不知今天吃了什麼槍藥。
還有喬新偉這個人也太沒大沒小了,前幾天私下吐槽張宏城被陳蓓蕾和盧燕罵了,還不長記性。
“張宏城同志,我看,還是你起立的好!”
正好教導員潘景山從裡間走了出來。
雖然張宏城是全營的模範種子,但他也不會讓自己的未來侄女婿在自己跟前受委屈。
當然他也清楚,肯定又是喬新偉先說錯了話。
之前吃了葉文明心思深的虧,潘景山這才看上了心思淺的喬新偉。
聽到教導員的話,喬新偉臉上馬上露出了得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