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隨後斷斷續續下了半個月,大剷雪行動被迫開始。
要不然別說門窗,就連煙囪都能給你埋了。
張宏城和老曾兩人在前頭開路,把前方兩米多高的雪給鏟碎,後頭的馬長江和楊擁軍用簸箕把雪往兩邊的雪牆上潑。
老宋、寇世宏、蘇北京準備隨時接替。
楊擁軍一簸箕雪往雪牆上一潑,那邊立即有人在大叫。
“誰啊,哪個班的?都潑我頭上了!”
原來雪牆隔壁也有人在挖雪道。
蘇北京捏著鼻子。
“不服啊,我三班的!”
“嘿,好好好,三班的同志們你們等著,我們這就改道挖過來了!”
張宏城捏了兩個雪糰子聽了聽方位,對著另一邊雪牆後頭砸過去。
“誰啊,誰啊?”
河南話,誒,是三班長!
張宏城壞笑著帶人退了四五米,從另一邊瘋狂開挖。
蘇北京幾個手忙腳亂的把挖出來的雪堆在原來的過道里。
很快一堵雪牆出現。
而幾分鐘後,怒氣衝衝的一班和三班都挖通了這裡。
“同志們,上啊,用雪囊死他們!”
“一班頂住,女同志後面遠端支援!”
繞了一個彎的四班挖通了三班的雪道,又悄咪咪的繼續往女同志宿舍挖,包智慧和賈玉梅被困在屋裡一天一夜了。
當他們終於挖到包智慧幾個女同志的宿舍門口,包智慧滿臉是淚的臉從雪洞裡鑽了出來。
“嗚嗚嗚嗚嗚,我還以為真的被活埋了!”
年輕人悲傷來得快,去的也快。
才被挖出來半小時,包智慧和賈玉梅就尖叫著和二排的女知青們打起了雪仗。
雪糰子滿天亂飛,女知青們尖叫著殺來殺去。
有些剛剛被男知青挖出來的女知青拿著臉盆就從“地裡”跳了出來,做個臉盆大的雪餅去砸人。
一直到下午三點,整個五連的各個房屋通道幾乎都被打通。
之所以說是幾乎......。
“誒?”
正把張宏城這個罪魁禍首往雪裡埋的三班長和一班長忽然發現有點不對勁。
“怎麼感覺還少了點什麼?”
張宏城從雪裡跳出來逃命。
三班長和一班長立即追了上去。
忽然間前方雪地裡,一個大腦袋猛的從雪地裡鑽了出來。
“你們這幫龜兒子,咋就不曉得先把連部挖出來,翻了天了嗦!”
所有人都愣了。
對啊!
連部!
“快上啊,指導員還在下頭!”
連長的大頭被幾個排長塞了回去,嘻嘻哈哈的開始挖連部。
貓冬季節基本都在室內,難得有這次能撒歡的機會,所以大家都可勁的玩。
又過了幾天郝愛國被通知,幾天後去營部參加學習。
大家都認為,看來這次營部最終還是選擇了郝愛國。
在全排都歡欣鼓舞的時候,張宏城卻在一邊眉頭緊鎖的看著一張紙條。
這是胖子透過老信封寄來的一封信。
上次信裡張宏城提及了自己當班長的事,也隨口提了一句郝愛國當了代理排長,馬上就要提幹。
在女友家吃飯的胖子,也隨口提到了郝愛國這個人。
偏偏他未來老丈母孃卻還記得郝愛國。
“提幹?我記得二營的郝愛國沒有提幹,好像是提幹前犯了錯誤,還差點被勞教。這件事當時在場部都傳得沸沸揚揚的。”
張宏城默默的將紙條撕碎。
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