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月後,我還沒到客棧接你,你就買塊地,好好過日子,懂嗎?”金映兒急忙交代道。
“爹等你,一直等你。”
“你好好照顧自己,不要再讓我失望,別再去賭博了,懂嗎?”金映兒語重心長地說完,連忙走向門口。
金佑寧望著女兒,慚愧到頭都抬不起來。
“好了,別耽擱時間了,快走!”
金映兒拉開大門,正要推爹出門時,卻看見一個身著官服的四十多歲男子在幾名官差的包圍下朝著他們迎面走來。
“大膽妖女,竟敢冒充我長清縣令公孫賞的妹妹!”留著兩道小胡的馬臉公孫賞袍袖一揮,立刻甩了她一巴掌。
金映兒一時不察,被打得撞上一旁窗欞,腦間頓時一陣暈眩。
“你怎麼可以亂打人!”金佑寧抱住女兒,大聲斥喝道。
“這種頂替她人出嫁的歹毒女子,人人皆可喊打。”公孫賞再度出手要打人。
這一回,金映兒靈巧地避開他,還隨手摺了根樹枝擊向公孫賞手腕。
“大膽刁婦!”公孫賞抱著手臂慘叫一聲,出手又要打人。
南宮府裡的護院們此時全都一擁而上,將金映兒團團圍在其間。
“老爺,這對父女就是之前在秋日縣假裝是您妹妹的那對騙子!”縣令師爺指著金映兒的臉大叫出聲。
“不要顧左右而言他,你家縣令才是這樁騙婚案主謀。”金映兒額冒冷汗,此時已無顏再看向任何一個南宮府裡之人。
“刁婦胡說些什麼!”公孫賞神色一慌,大喝一聲。
“這場計謀你難道沒有份?你明知自己妹妹已逃跑,卻還讓我從你家出閣,還當賊的喊捉賊,你才是最居心叵測的人!”她站在護院之間,不客氣地大聲說道,決定要所有人都知情這些罪行。
“閉嘴!”公孫賞用眼神示意衙役們上前抓人。
無奈是南宮家的護院們個個武藝高強,衙役們幾回攻掠,卻全都落了個狼狽地倒在地上唉唉慘叫的下場。
“好啊!你們這些刁民竟敢對抗官差,是要我會同此地縣令,給南宮嘯天安上造反罪名嗎?”公孫賞大聲說道。
“你們退下。”金映兒立刻說道。
護院們互看一眼,全都僵立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洪管事交代過,老爺要大家就算拚了命也要護衛著夫人。
“退下吧,謝謝你們了。”金映兒慢慢地走出十名護衛群的團團包圍。
四、五名官差立刻上前捂住她的嘴,強押她跪在地上。
“連妖女的爹一塊帶走!”公孫賞大喝一聲,轉身就要走人。
“我家老爺尚未回來之前,嫁娶的是非我們不清楚,我們不能讓您帶走夫人,請縣令手下留情,再給我們三日時間。”洪管事連忙上前緩頰,生怕金映兒有一點閃失。
“大人一定是誤會……”春花、秋月也急忙上前想護著金映兒。
公孫賞一腳踢開丫頭,馬臉抬得高高地喝道:“我代替你家老爺管教惡徒!”
“大人,私事私了……”洪管事再次上前要攔人。
“這兩名騙子曾經在秋日縣偽裝成縣令妹妹招搖撞騙,我們如今抓她入獄,乃是天經地義之事。”師爺一本正經地說道。
“正是如此。”公孫賞得意洋洋地說道。“走!”
公孫賞大喊一聲後,一群官差押著金映兒和她爹,大搖大擺地走出南宮府邸。
洪管事一邊命人快去通知老爺,一邊則派了府裡的護院一路跟蹤。
老爺一路追查公孫小姐下落,即便知道金映兒是個冒牌貨,但仍然百般寵愛,這實情他是知道的!可公孫老爺是個官,也千萬得罪不得,只能祈求夫人這一路千萬得平安無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