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胃口。
所以吃了一點後,她索性放下了筷子看著夜白用餐。
“川川,你身上好髒哦,走,上樓,我幫你擦擦。”看到唐川滿意的放下了碗筷,丁鈴迅速開口並起了身。
“擦擦在這裡就可以啊,幹嘛要上樓呢?”唐川當即不解的詢問,丁鈴白了他一眼:“問那麼多幹嘛,你要是不上去,以後我可不理你!”
她說完當即邁步就往外走,唐川自然跟在後面:“來了來了。”
坐在桌角上玩勺子的球球見狀,看了看蘇悅兒和暴龍夜白,自己就跳下了桌子,追上了唐川爬去了他的肩頭。
“咔。”屋門掩上,屋內就只有暴龍夜白和蘇悅兒兩個人了。
暴龍夜白依然在專心的吃著面前的東西,好像不察覺這裡氣氛在變化似的。
蘇悅兒看著他嘴角還在淌血,便摸出帕子來走到他身邊為他輕輕地擦拭,於是這一擦的,她看到了他脖頸處的血痕,愣了一下,便伸手解他身上的衣服。
暴龍夜白扭頭看著她,似不明白她的行為,但,並沒有阻止。
於是他坐在那裡,手裡還抓著一個肉塊,鼻青臉腫著,嘴角血油黏糊著,完全就是傻呆呆地看著蘇悅兒,由著她扯掉了他身上的衣服繫帶,露出了他的身體。
嘴角緊抿,滿目瘡痍讓蘇悅兒的眼裡陡然就溢位了淚水來!
這是怎樣的傷痕累累?這是怎樣的體無完膚?他是怎樣用自己失去了力量的身軀在為他們守護!
心好疼。
疼的她不由的想起了當初在聖堂他的血肉模糊,也不由的想到他那份為了護衛她,而寧可自己傷痕累累的心意。
抬手,輕扶在那些血疤上,蘇悅兒的眼淚啪嗒的落,人也抽噎了起來。
她恨,恨自己為什麼忽然就失去了魂力,恨自己竟招不出武魂來,為他醫治!
然而此時,一隻手忽然摸上了她的臉頰……那沾著油膩的手指頭抹走了她的一滴眼淚。
放在眼前看了看,暴龍夜白伸出了舌頭tian了一下那指尖,淚水入口,些許的鹹意,讓他眨巴眨巴眼睛,似乎不明白蘇悅兒為什麼要哭似的。
而這下蘇悅兒可撐不住了,她直接撲進了夜白的懷裡,顧不上他身上的傷痕累累,便是抱著他嚎啕大哭,整個身子都在他的胸膛上抽噎起伏。
暴龍夜白懵懵地,完全是茫然的狀態,但是,他的雙眼那片霧紅裡,已有黑色在隱隱地聚集……
……第一更晚了些,捂臉……
☆、五百零二章 不滅
淚水是鹹的。
它順著味覺的感官傳遞進大腦的時候,那一滴淚水裡,也有一抹不被察覺的精純之力在夜白的體內遊走。
它像是一滴投進了湖水的雨滴,雖然沒入這份對它來說的浩瀚就此即刻消逝,卻也引動起層層的漣漪。
它像是一根毫針,微不足道的細小,紮在人身上也不過細微的痛,完全可以忽略。
但此刻它卻似扎進了一個沉睡的心臟一般,只是細微的痛就讓那顆心臟猛烈的跳動起來。
因為那是他不會磨滅的一份精純,是永遠在意的一份熟悉!
於是,只是一滴眼淚,卻讓一股沉眠的意識開始翻湧著,想要甦醒。
“不要亂來,孩子!”蒼老的聲音帶著一份親近,一份勸誡在低語:“你要完成龍眠,才能血脈全部甦醒,所以一切都不要管,好好地沉睡吧!等到那一天的到來!”
“你是……誰?”沉眠的意識有些彷徨。
“你怎麼還是記不住呢?我告訴過你了的,我是一縷殘魂,一縷以為再也回不到家園的殘魂。”蒼老的聲音裡,一頭龍的虛影在這意識前輕輕聚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