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城主,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是什麼時候加入非人齋的?”
安靜的氣氛之中,秦陽忽然停止了轉動酒杯的動作,而他問出的這一個問題,卻是讓孔稷的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
因為孔稷覺得這洪貴有些太不禮貌了,這已經算得上是他最大的秘密,就算是旁邊的魏堯,也根本不知道那些細節。
本城主跟你洪貴也不是太熟吧,你怎麼就這麼肯定自己會回答你這個無禮的問題呢?
“洪貴,不該你知道的事情,我勸你以後最好少打聽!”
孔稷的臉沉了下來,他不僅沒有回答秦陽的問題,而且還意含威脅,顯然依舊有那一抹屬於暗香城城主的高高在上。
“呵呵,孔城主應該是一個天然變異者吧,身為一個大夏人,怎麼沒有選擇加入大夏鎮夜司呢?”
秦陽的臉上赫然是浮現出一抹笑容,再次出口的一個問題,讓得孔稷終於把持不住,霍然就站起身來。
大夏鎮夜司乃是非人齋最大的死敵,現在洪貴竟然問出這樣的問題,感覺有些不懷好意了。
“洪貴,是雲老讓你來試探本城主的嗎?”
孔稷瞬間就想到一個可能,因此他的臉色陰沉如水,口氣還有些忿忿不平,同時又有些幽怨。
這洪貴加入非人齋不過才半年的時間,而他孔稷已經是非人齋十多二十年的老人了,為什麼雲老反而更相信這毛頭小子呢?
這讓孔稷心頭隱隱有些不安。
他能想像得到,如果再讓這洪貴在非人齋多待一段時間的話,說不定都能把自己的位置取代了。
短短不到半年的時間,洪貴就從一個什麼也不是的無名小卒,如同坐火箭一般一路飆升到了暗衛軍的統帥,這晉升速度不可謂不快。
再加上如今洪貴的修為也已經達到了裂境中期,身後還有云舟撐腰,孔稷就知道自己的這些擔心,並非空穴來風。
“這關雲老什麼事?就是我自己好奇想知道而已。”
秦陽裝作一臉的意外,而他所說也確實是事實,對於這個暗香城的城主,他還真想知道對方的過往來歷。
曾經秦陽問過魏堯,但後者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
這就說明非人齋地人兩大護法互不相干,自然也不太知道對方的底細了。
這樣的事秦陽也不好去直接問雲舟,免得引起對方的懷疑。
不過現在這樣的情況,秦陽可就沒有什麼顧忌了。
“哼,你想知道,我就要說嗎?”
孔稷的心情愈發惡劣,這小子以為自己是誰,憑什麼像是一個上位者一樣質問自己的過往來歷?
又或者孔稷根本就不想回憶自己加入非人齋之前,或者說成為變異者之前的那段經歷,那是他整個人生最大的痛點。
偏偏這洪貴哪壺不開提哪壺,甚至還有一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實在是太可惡了。
“孔城主,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吧,如今咱們都是自己人了,難道你還信不過我嗎?”
秦陽並沒有輕易放棄,甚至在這個時候還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似乎是不達目的絕不罷休。
“我不想說,可以嗎?”
孔稷真是有些受不了洪貴了,當他這氣呼呼的話語發出之後,已是霍然站起身來,然後把酒杯往面前的桌上狠狠一頓。
若不是面前這小兔崽子有融境的雲老護持,孔稷可能都會親自出手教訓對方一頓。
裂境中期怎麼了,本城主可是半步融境的強者,實力比人護法魏堯還要強出一籌,又豈是你洪貴能匹敵的?
真以為靠著雲老的強勢收拾了穆航,坐上了這暗衛軍統帥的位置,就敢誰也不放在眼裡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