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那東西絕對不屬於自己。
再下一刻,齊弒終於感應到那種特殊的東西,是從自己的血液之中升騰而起,看起來毫無徵兆,卻是真實存在。
可是齊弒百思不得其解,這些東西到底是什麼時候進入自己體內的,又為什麼會在這一刻有所異動?
這讓他的心中,忽然生出一抹極致的不安。
似乎自己剛才所有的胸有成竹,包括極烈鐘的存在,都未必能再護得自己周全了。
“難道……是那個時候?”
突然之間,齊弒腦海之中靈光一閃,想起了自己剛才被反噬吐血的一幕。
而他的臉上,瞬間升騰起一抹見了鬼的表情。
他孃的,這不就是自己最拿手的禁術血爆嗎?
“血爆?!”
這一個發現,讓齊弒的心頭腦海瞬間掀起了驚濤駭浪,又讓他十分不能理解,到底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異事?
原本齊弒覺得這是自己成為築境變異者之後,獨一無二的禁術,是由他本身特殊的變異體質決定的。
而且這種血爆之術施展起來有很大的弊端,等於說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力在換取強大的戰鬥力,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其他的變異者,沒有特殊情況的話,誰也不可能去修煉這樣的血爆之術,也不應該輕輕鬆鬆就能修煉成功。
偏偏這個時候體內發生的變故,讓齊弒瞬間就想到了血爆禁術。
而這一次遭受血爆禁術的,已經變成了他自己。
無論齊弒有多不能理解,那些從他體內血管之中升騰起來的力量,也讓他的臉色在下一刻變得潮紅一片。
他趕緊凝聚自己所剩不多的力量,強行想要壓制那些狂暴的力量,卻發現並沒有什麼卵用。
一則齊弒已經算是強弩之末,如果不是靠著c級禁器極烈鍾,他都不可能從秦陽的手中逃掉。
而此時此刻,秦陽本身依舊站在那邊遠處,好像沒有任何的動作,但齊弒卻是不得不考慮某些問題了。
呈現在旁人眼中的情況,就是齊弒眼看就要進入南香湖中,到時候就算是強如秦陽,恐怕也再追之不上吧。
沒有人知道,秦陽其實已經從內部攻破了齊弒的防禦。
如果他執意要逃入南香湖的話,整個身體恐怕都會爆裂而死。
只是眾人都能看到齊弒停下的腳步,就算有極烈鐘的淡紅色光罩,他們似乎也能猜到這一刻的齊弒,心態好像有些不太一樣了。
“逃啊,怎麼不逃了?”
秦陽臉上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就這麼遠遠地望著齊弒,而這一刻齊弒臉上的紅潤已經是越來越濃郁了。
“不逃的話,那就給我滾過來磕頭求饒吧!”
緊接著從秦陽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大禮堂內外的所有人都有些不能理解。
他們雖然看到了齊弒的不對勁,可也知道這傢伙已然身受重傷,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顯然那紅色光罩的防禦力極其強悍,就算是秦陽也攻之不破。
在這樣的情況下,齊弒難道還會繼續留在這裡承受危險嗎?
更不要說秦陽所言的磕頭求饒了,顯然在這些普通人心中,這個時候的齊弒,並沒有生命危險。
聽得秦陽的話,齊弒眼眸之中閃過一絲堅毅,顯然他還在用自己的力量,極力壓制那種體內爆發的血爆之力。
他覺得秦陽是靠著自己剛才施展的血爆禁術,這才勉強複製了這一門禁術,威力未必就有自己剛才施展的那般大。
只要能壓制那股力量,那齊弒就還有逃出生天的可能,他可不想去跟那個自己極度討厭的小子磕頭求饒。
“受不了就叫出來,沒什麼丟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