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自己在這裡的一舉一動,甚至包括他臨時起意做的那些事情,恐怕都在某些鎮夜司高層的監控之中。
可笑他還覺得自己有機會脫離禁虛院的掌控,可以將那個驚才絕豔的年輕天才抓了當人質,去跟鎮夜司高層討價還價。
事實上從被抓進禁虛院的那一天起,他就不可能再有任何自由之身。
所有的一切,不過是不切實際的幻想罷了。
而聽得唐禮這話的君敖,早已經目瞪口呆。
在他的心底深處,卻是突然升騰起一抹劫後餘生的慶幸。
只要自己的妻兒不是落在唐禮這種喪心病狂的人手中,那應該就可以保證性命無憂。
就算君敖是被大夏鎮夜司抓進了禁虛院,但在他的心中,大夏鎮夜司的信用度,可比唐禮這種人要高得太多太多。
如今的君敖,已經不奢望能脫離禁虛院了。
這一次跟著唐禮在這度假村裡遇到的事,可以說將他所有的心氣,全部打落谷底。
他只求還能留得這一條殘命,不管怎麼說,他也只是一個從犯而已。
真正制定這一次計劃的,是那個唐禮。
“禁虛院……唉,咱們未必能回得去了!”
唐禮眼中滿是絕望的破敗,聽得他嘆了口氣,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君敖心神一顫。
他顯然聽明白了唐禮的意思,那就是他們做出了這麼多違背規則的大事,絕對會遭到鎮夜司最嚴厲的懲罰,多半是保不住這條小命的。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原本就是該死之人,但鎮夜司卻是留了他們一條性命,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想的。
或許讓他們當那些鎮夜司天才的磨刀石,就是其中一重重要的意義。
可現在他們卻不聽話,還自作主張想要改變自己的命運,這恐怕就跟禁虛院的初衷不符了,等待著他們的又將會是什麼呢?
“唐禮啊,你這就有點多慮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蘊含著笑意的聲音突然傳將進來,緊接著酒店大門口就出現了一道對他們來說並不陌生的身影。
“曲……麴院主……”
對於那個身材矮小,稀疏得已經沒幾根頭髮的禁虛院大佬,恐怕是唐禮和君敖這麼多年來的噩夢,讓得他們一看到就有些發抖。
鎮夜司禁院的院主曲幽,可不僅僅是唐禮和君敖的噩夢,而是整個禁虛院所有犯人的噩夢。
哪怕他們被關禁虛院的時候,其實很少見到這位禁虛院的院主,可只要一提到曲幽這個名字,就會忍不住心驚膽戰。
唐禮沒想到在這個時候,麴院主竟然親自駕臨此地。
這讓他感到震驚之餘,又覺得自己的這條性命,恐怕是真的保不住了。
“齊掌夜使讓我告訴你,你這一次表現不錯,禁虛院會記你一功!”
然而就在唐禮身形顫抖的時候,從曲幽的口中卻是說出這樣幾句話來,讓得他當場就愣住了。
他自然是知道曲院主口中的齊掌夜使是何許人也,那可是鎮夜司真正的高層,傳說中的化境巔峰強者,甚至有一人之下的說法。
可唐禮打破腦袋也想不通,自己這一次不是自作主張想要抓鎮夜司天才為人質嗎?怎麼還立功了呢?
這讓唐禮心中忐忑,這位麴院主是不是在說反話,下一刻就要直接出手,將自己二人給徹底打殺了?
“至於你君敖,表現就有些差強人意了,事到臨頭,竟然想著投降,難道忘了禁虛院是怎麼交代你們的了嗎?”
曲幽將目光轉到那臉色似乎有些驚喜的君敖身上,口中說出來的話,彷彿當頭一盆冷水澆在他頭上,讓得他再次忍不住劇烈顫抖。
“唐禮,你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