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一凜,當下顧不得追擊,只能是先避過了這一記偷襲再說。
當雲舟側身避過那道偷襲之後,發現那赫然只是一枝冰箭,顯然是蘇月影早就給他準備的大餐。
與此同時,房間之內那些原本已經被冰凍的桌椅器物,這個時候赫然是開始冰雪消融。
顯然是因為失去了蘇月影這個主人的控制維持,寒冰領域已經不可能繼續下去了,到處都是一片水漬,外加一片狼藉。
由於那根冰箭的阻滯,雲舟連這最後的追擊時間都生生耽擱了,這讓他的一張臉,陰沉得都快要滴下水來。
在他的感應之中,已經半點感應不到蘇月影的氣息,他甚至不太清楚對方到底是不是從城主府大門逃出去的。
如此周密的計劃,還將蘇月影堵在了這小小的房間之中,更是施展了兩種極為拿手的劇毒,竟然都沒有能留下那個鎮夜司的臥底。
這一刻的雲舟覺得自己真是失敗到了極點。
如此天時地利人和的情況下,居然還讓蘇月影給逃掉了。
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齋主大人已經將一切能做的都做好了,剩下的就是他這個天護法的事情。
一個融境後期的上位者,在機關算盡的情況下,難道還不能收拾一個融境初期的鎮夜司臥底嗎?
偏偏那個最不可能的結果,終究還是發生了。
在如此十死無生的局面之下,蘇月影竟然還能搏出一線生機,這天賦心智實在是可怕。
可這對雲舟來說就有些難以接受了,他不僅鬱悶憤怒自己的功虧一簣,更害怕齋主大人會找自己秋後算賬。
哪怕蘇月影連中兩種強烈的劇毒,尤其是入骨香已經浸入其四肢百骸,一個融境初期的變異者,多半是不能逼得出來的。
可是夜長就一定會夢多,萬一蘇月影能將訊息傳到地面,讓那些鎮夜司的高層知曉,大舉進攻暗香城可怎麼辦?
雖說暗香城的數十萬城民,一直都讓鎮夜司投鼠忌器,但嚴格來說,這些人跟地面世界的人都沒有什麼關係。
再加上暗香城中的大多數成年人,都在上邊世界犯了罪逃到暗香城中的,甚至有些人原本就該死上幾十回了。
像雲舟這樣的人,從來不知道大義為何物,他只會從自身的利益出發,不顧他人死活。
所以他心想如果是自己看重的人遭遇危險,而自己又有遠超敵人的實力,又怎麼可能去管一群不相干人是死是活?
以己之心度人,雲舟覺得這樣的事情極有可能發生,所以自己必須得做點什麼了。
“幾個廢物,死了沒有,沒死的話就給老子滾起來!”
雲舟的怒聲隨之傳來,當即讓得滾倒在地的孔稷和魏堯哼哼唧唧地從地上爬了起來,那邊的雲影也勉強包紮好了自己肩上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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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這三人有一個算一個,盡都氣息萎靡身受重傷。
尤其是雲影最為悽慘,包裹傷口的布料,早已經被染得一片血紅。
“孔稷,傳令暗衛軍,不惜一切代價,全城搜捕蘇月影!”
雲舟似乎完全沒有看到幾人萎靡的狀態,真正沉聲傳下命令,讓得孔稷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躬身應是。
暗衛軍是暗香城的官方軍隊,人數逾萬人,隊長以上皆是變異者,也是暗香城城民最懼怕的官方力量。
哪怕是暗香城中極其龐大的民間勢力,也不敢跟暗衛軍爭鋒,只能夾著尾巴做人。
城主孔稷正是暗衛軍的實際掌控者,這也是城主府能屹立暗香城多年不倒,更不敢有人輕易挑釁的最大原因。
再往下,暗衛軍各大將軍或者說都統,控制著暗香城中的各方勢力,讓得城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