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什麼時候最令人惱怒來氣?
就是這種小人得意的姿態,令人心中氣惱的很,恨不能將其直接生吞活剝了。
“臭猴子,你也有今日,之前不是舞動乾坤,一根棍棒打的各路群雄狼哭鬼嚎嗎?”蚊道人蹲下來,敲了敲六耳模糊的後腦勺。
六耳獼猴氣的呲牙咧嘴,猴子本來就不是什麼好脾氣的動作,此時更是火冒三丈。
可惜被壓在五行山下,遲遲動彈不得。
“這猴子體內神力翻滾,不知吞噬了多少萬年的蟠桃,若是能將其吞噬,還要那蟠桃園作甚?”只聽得蚊道人一笑,口器伸出,對著六耳獼猴的腦殼不斷來回擺弄。
“混賬,你們兩個魔神中的敗類,千萬莫要大意叫老祖我出去,否則老孫我非要將你爾等生吞活剝不可。”只聽六耳獼猴一聲怒吼,兩隻爪子便被血魔神與蚊道人按住,不斷打量著猴腦,似乎在思忖從哪裡下手。
“前輩,還需凝神靜氣才行。你體內的心猿意馬一日不除,你就難以脫離九字真言的束縛。唯有前輩何時證就了無上妙覺,降服了心猿意馬,修為才會更上一層樓。”虞七的聲音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山巔,此時靜靜的俯視著血魔神與蚊道人。
“虞七!!!”
聽聞聲響,兩位老祖齊齊扭頭看去,然後眼神裡露出一抹駭然。隨即二話不說,徑直化作流光沖霄而起,轉身就跑。
兩位魔神能自太古活到今日,可絕對不是傻子,虞七能輕而易舉的鎮壓了六耳獼猴,這是何等威能?
絕不是二人可以挑釁的。
“見過前輩”虞七對著六耳獼猴抱拳一禮。
對於逃跑的血魔神與蚊道人,虞七沒有去追,追了也沒有用。這兩個傢伙,一身本事難纏的很,既然想跑,那就叫他跑掉算了。等以後自己找到能剋制兩位魔神的辦法,再來將其擒下也不遲。
“原來是你”六耳獼猴抬起頭看向虞七。
“那兩個混賬似乎很怕你,你趕緊將那兩個小子抓住,為我出一口惡氣。”六耳獼猴的聲音裡充滿了火氣。
“前輩息怒,心猿意馬俱都由心起,前輩何不止歇怒火,專心用功定住心猿,降服這意馬,也免得在五行山下白白受苦。”虞七嘆了一口氣。
六耳獼猴聞言吧嗒吧嗒嘴:“心猿意馬想即起,要降服談何容易?”
“你可知是何方大能將我降服在五行山下?也好代我向那大神問好,請教如何定住心猿意馬的辦法。”六耳獼猴的眼神中滿是真誠。
他是早就受夠了心猿意馬的苦,但卻遲遲沒有脫劫而出的辦法,只能默默忍受。
虞七聞言一笑:“區區不才,便是老祖口中的大能,這五行山也是我降下。想要降服心猿意馬,可沒有那麼容易,還需老祖早日用,定住心中雜念。”
“是你小子?老祖我還真的是看走眼了。”六耳獼猴聞言一雙眼睛上下打量著虞七,露出一抹不敢置信之色,過了一會才道:“你也沒有降服心猿意馬的法子?”
“我是沒有,但或許有個人會有。”虞七撫摸下巴,眼神裡露出一抹沉思。
“誰?”
“活佛!”虞七定了定心神,眼睛裡露出一抹沉思。
“活佛何在?活佛是誰?”六耳獼猴不解。
“活佛?待我去將其請來,也算是償還前輩當日的恩德。”虞七話語落下,身形已經消失不見了蹤跡。
他與活佛之間,恩怨已經說不清楚,實際上到了他們這等境界,除了利益之外,並無私人恩怨。
黑水河畔
一座金蓮漂浮於黑水之中,其上懸浮著一道人影。活佛周身氣機內斂,不見半分洩露,就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一樣,靜靜的坐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