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打人,場中諸位公子俱都是怒了,紛紛出手呵斥,只是卻不敢上前拉架。
虞七不理會眾人的喝罵,將那孫培中揍成豬頭,然後方才鬆了一口氣,緩緩收回雙手,瞧著氣息奄奄倒地不起的孫培中,眸子裡露出一抹冷然,緩緩退回到柱子處,閉上眼睛抱負雙手不語。
“速去稟告侯爺,就說這賤民不識抬舉,野蠻之氣未去,竟然敢在書院這等斯文之地傷人!”有士子道了句,然後小跑著向翼洲侯府大堂而去。
大堂中
翼洲侯與周姒正在研究著手中地圖,一張古樸的地圖擺放在案几前,父女二人看著那古樸的羊皮卷,許久不語。
“侯爺,後面學堂鬧起來了,有士子告狀……”有侍衛闖進來,然後瞧著低頭觀摩地圖的周姒,頓時支支吾吾面色遲疑起來。
“告狀什麼?”翼洲侯不緊不慢,慢條斯理的道了句。
“說大小姐的哪位朋友,打傷了孫知府的公子———孫培中!”侍衛低下頭。
“嗯?”周姒目光一頓,眸子裡露出一抹神光,抬起頭看向翼洲侯:“孫知府乃是堂堂四品大員,竟然與一個草民過不去,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此次知府淪陷,全都是這小子一手攪合的,孫小果對其恨之入骨,豈能放過他?”翼洲侯聞言不緊不慢的抬起頭:“這件事,你處理一番吧,那州府衙門剛剛投靠,還需安穩人心。”
“虞七此人還算忠義,知恩圖報,心思也算靈巧。若能培育一番,可堪大用。就這般推出去嗎?沒有迴旋的餘地嗎?”周姒眉頭慢慢皺起。
“一切矛盾,皆在他的身上,他若不死,孫知府如何會善罷甘休?他就是一個釘子,牢牢的釘在孫知府的身上!一個忠義的奴僕,還是一個知府,想必你心中必有考量!”翼洲侯靜靜的看著他。
“將其逐出府衙,留其一線生機。能不能在府衙的絞殺下活下來,還要看其自己的本事!”周小姐慢慢站起身:“此人是孩兒招上門的,理應由我出面,做個了斷。”
周姒蓮步輕移,魅惑萬千,一舉一動似乎連空間也要為之傾倒,受其操控。
瞧著周姒的背影,翼洲侯搖了搖頭:“還是太過於仁慈。若依照我心中的想法,直接捆綁送去孫府,哪裡還用得著這般麻煩。”
“賤民,你敢挑釁我等權貴,今日非要叫你不得好死!”
“不錯,你這賤民膽敢以下犯上,今日非要將你車裂,將你五馬分屍不可!”
“賤民,你好大的膽子,今日你非死不可!”
“……”
一陣陣呵斥謾罵,鋪天蓋地向虞七洶湧而來,虞七隻是抱著雙臂,懶洋洋的在柱子下曬著太陽。
對於那鋪天蓋地喝罵,充耳不聞。
往日裡,就連因為得了其風箏而有所改善緩和的權貴公子,此時俱都是紛紛加入了喝罵指責的行列。
這就是階級!
無關乎恩怨情仇,階級乃是天塹,不可逾矩。
所有的貴族,都要不惜一切代價去維護屬於貴族階級的利益,沒有人能挑釁貴族的地位。
虞七以貧賤之軀,膽敢挑釁毆打貴族後裔,在所有人看來,便是大不敬。
在挑釁貴族的秩序!
“大小姐來了!”忽然間一聲呼喝,不知是誰道了句,只見一陣腳步聲響,身披霓裳頭戴面紗的大小姐,在珠兒的陪伴下緩緩來到庭院內。
剎那間,庭院落針可聞,所有人都下意識閉上了嘴。
一縷熟悉的幽香在鼻翼間迴盪,虞七連忙睜開眼,待看到那熟悉的人影之後,立即站直身子,恭敬一禮:“見過大小姐。”
“你還記得我!”周姒來到虞七身前,靜靜的看著那白白嫩嫩,猶若是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