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凌汐嘆息道:“回國之路何其艱險,哪裡是容易之事,幾次與東旭帝交談哪一次不是付出了代價的,我北蒼本雖然是小國,又豈能失了主權!”
“公主說的不錯!與東旭帝商談不異於與虎謀皮~”侍女採桑義正言辭道。
梅立均安慰道:“眼下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怎能不任人宰割,所幸沒有觸及我國的底線。”
“唉,依本宮對他的認知,東旭帝能幫助本宮確實實屬難得。”
梅立均想到這公儀王朝深宮中現今的局勢,深沉道:“在東旭皇宮短短半月,拋卻兩國之間的利益糾葛,在下對東旭帝實為敬佩。早聽聞東旭帝年輕有為,傳聞非空穴來風。”
北凌汐點頭贊同道:“對於各方面局勢本宮雖不比梅先生看得清晰,但也深有這般感悟!”
採桑插話道:“公主,奴婢聽說東旭帝因病罷朝了。”
北凌汐想了想說:“內憂外患,想必是心病。”
梅立均若有所思道:“前朝爭鬥不斷,後宮事端紛紛,邊疆時局不穩,這其中哪一樣不夠一個皇帝憂愁的,”梅立均突然笑了,接著說道:“現如今這些個事情都趕著一起發生了,究竟問題的源頭在哪裡呢!這個問題既簡單又複雜!”
北凌汐說道:“梅先生的意思是,這些事情到底是由前朝波及的,還是後宮波及的。”
“又或者是同時產生的!”
半開半閉的雕花鏤空窗中飛進一隻孩子手掌般大小的鳥,採桑快步走過去伸開手掌,小鳥站立在她的手掌之上,她看了看外面黑漆漆的天空,轉身將它羽毛下的紙片取出,“公主,三殿下的書信來了。”
北凌汐開啟紙片,一字一句地仔細看著,面色由驚喜轉為傷痛,梅立均,採桑等人焦急地看著公主神情的變化,紛紛好奇三殿下在信中講了什麼內容,可是北蒼又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
將看完的紙片用燭火燒燬,北凌汐靠倒在椅子上,眼神空洞迷茫,喃喃道:“這麼多年了,早知道這條路不好走,他為什麼這麼執著呢!”
“公主·····”梅立均不明所以。
採桑在北凌汐身邊伺候了多年,箇中緣由較之梅立均看得更為清楚,儘管很多時候她也弄不明白,但是有一點她可以確定,羅西對三公主一直是有情的,八年來為俞氏出生入死,從無怨言,身上的傷疤在無意間看到,觸目驚心,這一切似乎見證他對公主的愛。
五年前,在公儀王朝,三公主第一次來到這裡,羅西作為護衛,多少次在公主不經意的瞬間默默地傷神,曾今她不明白,也不曾在意,有一次她向公主提及此事,公主猜測,大約他自幼生長在北蒼捨不得自己的家鄉。而後羅西為三殿下所做的一切,採桑看得真切無一不是為了公主,可惜公主從未注意,腳下的步子也從未停留過。
“我明白他不善於言辭,但藏在心底的東西,他是如何忍住的,我真的不明白。”北凌汐自顧自地說著,彷彿她的身邊沒有任何人的存在,寢殿之中只有她一個人,為什麼心會有點痛,不是已經時刻準備著身邊任何人都會有死亡的準備麼?為什麼聽到他死後還念念不忘自己的安危除卻他忠誠的感受更是一種莫名的悲哀。
看到公主暗淡的哀傷,採桑手足無措,既然公主不明白羅西的心意那為何哀傷成這般模樣,她忍不住出聲道:“公主·····節哀吧!羅護衛也不願意公主傷心的!”
“是啊!他見不得我傷心,難過,所以他什麼都不說,總是什麼都不說。”
“公主······你······”
“你們都以為我不知道麼?他的心意我怎麼能看不出來!”
在三公主和採桑的對話中,梅立均已經弄清楚什麼狀況了,他想了想說道:“在下以為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