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攏進手掌,越來越多的水珠順著兩人交握的手滴落,溼溼的在桌上淋了一灘。
涼意褪去的速度越來越快,謝鶩行就一次次浸冷自己的手。
霧玥只看到他手背被浸得青白,青筋浮起,卻看不到他掌心灼紅。
她輕輕蜷起指尖,“已經不疼了,你別把自己凍壞了。”
謝鶩行沒有鬆開,眸光不知在何時變得深暗,低聲吐字:“還紅著。”
痛意褪去之後,霧玥便覺得包裹在自己指上的觸感越來越清晰,帶著一絲悄然地侵略,掌心的紋路貼著她,還有薄繭磨在她面板上。
說不出的奇怪感覺讓霧玥有些無措,眼睫輕閃,“別揉。”
謝鶩行回過神,定定看著被自己揉在掌中的柔荑,猛地放鬆開。
“我去倒水,公主歇會兒吧。”謝鶩行拿了水出去。
走到屋外,冷風吹散他腦子裡的混濁。
小公主不會知道,方才從他心裡生出無數的如網的藤曼,叫囂著想將她一圈圈纏繞,好肆意的讓他汲取她的氣息。
深深吸氣,直到徹骨的冷風灌進肺腑,謝鶩行才得以壓下猖獗的祟念。
接下來的幾日,霧玥不僅要學烹茶,還要背茶道,一股腦地把東西往腦子灌,以至於她現在一攤開書就想逃。
霧玥盯著一個個字只覺得頭暈,抬起眼睫望向謝鶩行,“你念給我聽好不好?”
謝鶩行接過書緩聲念。
不枉費自己先前那麼辛苦教他識字,霧玥沾沾自喜的想著。
聽著謝鶩行溫吞輕緩的唸書聲音,霧玥不由自主的犯困,再加上她現在又是學烹茶,又是每日早起請安,本就乏累,漸漸眨眼的速度越來越緩。
謝鶩行將視線從書上抬起,小公主已經靠著迎枕闔眼沉如夢鄉,長睫如織羽,呼吸清淺柔軟。
謝鶩行走過去,拉起一旁的毯子給她蓋上,又站著看了她一會兒,直到日頭落到時辰,才走出寢殿。
玄金湖的湖面已經凍結成冰,日頭照耀在冰面上,粼粼漾漾。
湖邊的角樓之上,臨窗處一道青色的身影垂手而立,側影清絕,眉眼間拓出的神姿卑恭。
“陳蒼還是沒有找到下手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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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鶩行抬眸看了眼蕭衍微冷的眸色,接著道:“奴才倒是有一計,只是不知是否可行。”
蕭衍頷首示意,“說來聽聽。”
“圍場刺客究竟是誰安排的,我們與四皇子都心知肚明,只是眼下我們手裡沒有可以將其一擊擊倒的切實證據,而四皇子也清楚這點,所以有恃無恐。”謝鶩行眼裡透出算計的精光,“我們便是要他亂,讓他以為有漏洞,到那時候,也就是下手的時候。”
蕭衍若有所思,“或許,我們可以直接將證據做實。”
“不妥。”謝鶩行道:“聖上最忌手足不睦,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反而容易引起聖上猜忌對殿下不利,殿下只要掌握了西廠,就等於掐住了四皇子的命脈,還怕他日後翻身麼。”
蕭衍思忖少頃,確實不可操之過急,“你所言在理。”
謝鶩行幾不可見的牽了牽唇角,繼續道:“而且我們拉下馬玉來的同時,亦不能暴露陳蒼,明面上,他還是效忠四皇子,殿下則需再放一個人入西廠。”
謝鶩行垂眸思量,“只是這個人,需即不容易暴露,又必須暴露,如此一來,四皇子就會只戒備此人,而信任陳蒼。”
蕭衍對他嚴謹的謀思另眼相看,同時心裡也有了考量,既要不引人注意,但一查就能查出,謝鶩行便是最合適的人選。
蕭衍道:“孤會安排,你與陳蒼先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