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斥在耳畔的嗡鳴聲讓霧玥什麼都聽不到,腦中只剩下一片空白。
視線也被不斷激出的淚水打溼的越來越模糊,心臟彷彿被一隻手握住,越收越緊直至跳動艱難,逐漸麻痺。
霧玥像瀕死的魚,艱難吞嚥著發乾發澀的喉嚨,努力想要呼吸,卻連一絲空氣都汲取不到。
越來越幹,越來越渴。
湧竄在體內的熱意燒得她枯竭還不夠,一股難以填滿的空乏感從心底生出,沒有章法的橫衝直撞,霧玥分不清自己究竟想要什麼,只覺得像是快要死了一般難耐。
她一定是快要死了。
不斷洇出的淚水淌滿臉龐,霧玥無助的想要自救,然而僅是一點意圖,都被立時發現。
握在她腳踝上的手掌倏然扣緊。
謝鶩行頭顱保持著低埋,緊閉的眼尾布著薄紅,襯著他這副極具欺騙性的雋美皮囊,讓人生出一種他十分脆弱的錯誤感覺。
實則他五指用力的像是要嵌融進霧玥的血肉裡,被指腹壓著的那一圈面板都泛了紅,掌心透出的炙意更是將那一根根看不見的腕足具象化實,沿著霧玥的小腿纏繞至全身,束縛絞緊,不留一絲可以脫逃的縫隙。
“公主躲什麼。”過去清潤寡淡的嗓音徹底變得粗啞逼人,“奴才還沒吃好。”
喉間噴灑出的熱氣連帶著那讓人發昏的字眼,如同火星子濺在霧玥身上,一寸一寸燎的面板彷彿要燒起來,極度的無助和難捱讓她墜著淚泣吟出聲。
謝鶩行掀開一點眼簾,迷惑人心的脆弱表象一下被撕毀,爬在瞳眸內的血絲爆漲猙獰。
視線緊盯著小公主從櫻色被碾磨至通紅,不住瑟顫的嬌嫩唇瓣,真真是讓人心疼憐愛,可此時此刻,他早已經被軀殼內暴躁肆掠的野獸本性所掌控。
小公主就是再哭,也激不起他的心軟,相反只會越讓他瘋狂。
謝鶩行湊近用鼻端輕蹭面前那顆玲瓏小巧的唇珠,緊接著再一次沒有憐惜,一口吮住小公主嬌滴滴的兩片唇。
與其說是吻,更像是在品嚐,溼纏的舔吻越來越深切兇蠻,反覆吮著像是隨時要將其吞進口中。
霧玥不僅人被困縛著逃脫不了,過於柔嫩的唇更是被謝鶩行磨的發燙,發麻,並且不斷擴散,蔓延走遍她的經脈,讓她思緒越來越不清晰,感官被無限放大後,竟生出一種不想躲的錯覺。
直到感覺到唇瓣被粗糲寬大的舌撬開,霧玥迷渙的思緒才聚了聚,眨著滿是淚霧的水眸睜圓,眼睫顫抖如凋零的枯葉,驚慌失措的想要逃離。
“別動。”沉啞的命令。
說話間,鋒利的牙齒有意無意刮過軟肉,激出的稀微刺麻對霧玥來說比狂風驟雨還猛烈,沿著脊骨升起席捲全身,讓本就脆弱到經不起任何催折的身子瞬間癱軟。
謝鶩行順利驅開覬覦已久的檀口,舌頭被顫巍巍的溼軟唇瓣包裹,刺激的他呼吸都在發麻,將舌更用力的攪進去,近乎貪婪的勾著唇縫中晶瑩甜膩的銀涎
來吃。
霧玥意識已經徹底彌散,所有的感官都被謝鶩行的氣息充斥,猶如被雷電擊中的震盪讓她顫的不成樣子,死死咬著指節的貝齒不知何時已經鬆開,無意識的散碎嗚咽。
謝鶩行對她的哭求充耳不聞,直到一絲細微的血腥味在口中漫開才微頓住,慢慢收回深探的舌,勾出的一抹銀涎沾在小公主紅腫不堪的唇瓣上,盈透中夾雜著一點的血絲,靡麗妖冶。
謝鶩行眯起眼,眼裡的濁紅就是比起鮮血的紅也不遑多讓,他慢慢貼近將那縷血絲捲進口中,喉嚨吞嚥下的同時,全身的脈絡都在瘋狂跳動。
謝鶩行闔上眸,撫握住肩上緊蜷腳趾不住發著抖的繡足,偏頭靠過去,口中細細品味。
如同假寐,額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