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蘇若綰就是死要面子。
“管她呢。”顧悅帶上了一對珍珠耳環,照著鏡子看了看,後又問夢月,“我戴這對耳環好看麼?”
“夫人帶什麼都好看!”夢月回答,拍著馬屁:“太子爺若是看到了,一定被夫人迷得神魂顛倒!”
顧悅挑了一支髮簪,笑了笑,眼中的深沉一閃而過。
再美又能如何,她終究還是沒有能入了那一個人的眼不是麼?
反而還不及蘇若綰在那人心中的地位。
*
蘇若綰到了文淵侯的府前,這裡已經十分熱鬧,下人忙前忙後,大紅色的喜事綢緞都張在了門匾處,一派喜慶。
她算是不請自來,但是頂著紅斑的太子妃卻已經傳的沸沸揚揚。在蘇若綰命人送上一份大禮之後,府中管事的人也得到文淵侯的命令,笑道:“太子妃娘娘的到來,真是讓府中蓬蓽生輝啊!”
太子妃怎麼都算是皇室中人了,有皇室中人到場,多多少少是風光些的。
蘇若綰被迎進了文淵侯府,因為她的突然到訪,讓這裡的賓客多多少少都有些意外。
等到了吉時,新娘子被迎了進來,蘇若綰也在這一刻看到了那所謂的文淵侯。文淵侯模樣尚可,眉峰稜角之中帶著幾分成熟的韻味,即便不是那貨那種俊美型的,也能算是英俊瀟灑了。
賓客席中,一女子憤憤的瞪著迎面而來的新郎官新娘子,滿臉的不甘心。
蘇若綰的餘光掃到了那一邊,只是勾了勾唇,輕笑。
顧箏在一旁,今天來文淵侯府的路上時,她就曾發文。不過小姐太神秘了,什麼話也不願意透露。致使了她是又好奇又疑惑,小姐和文淵侯好像沒有什麼交情,怎麼今日人家成親她就過來了。
照著套路自然是要拜堂了,蘇若綰緩緩起身來,“慢著。”
她的聲音不大,卻極具有穿透力,讓原本喧鬧的環境瞬時就安靜下來了。
顧箏瞪圓了眼睛,什麼?小姐是來搗亂的?!
而蘇若綰這一次帶的人本身就多,那些個丫環們聽見蘇若綰這麼說,什麼心思的都有。
文淵侯皺眉,成親這件大事,即便對方是皇親國戚,也不能這麼鬧。
“太子妃娘娘啊,這吉時可不能耽誤的!”喜娘感覺到文淵侯的不悅,旋即上來打圓場。
喜娘嘴上不敢得罪,心裡卻把蘇若綰給罵了個遍。她做了喜娘那麼多年,還真沒見過這樣子的女子!這太子妃怎麼那麼沒有教養,哪有在人家成親的時候這麼搗亂的!
不過喜娘不知道的是,蘇若綰今天就是來搗亂的。
因為有了蘇若綰的阻攔,女賓席中蠢蠢欲動的那一人也變得平靜了。她雙手環在了胸前,一雙眼直勾勾的盯著蘇若綰。
既然有人願意出頭,那麼她就靜靜看著好了。如果這個太子妃沒有那麼成功而順利的來攪了這一樁婚事,再到她出場也不遲。
“那我就問一句話,文淵侯你與沈小姐成親是為了什麼?”蘇若綰微微旋身,看向了文淵侯。
為了利益。
文淵侯只是輕笑,“我想這與太子妃應該沒有什麼關係吧。繼續!”
末了,文淵侯發話。這麼莫名其妙的打斷他的拜堂,如此荒唐的行徑之後,竟然還問他成親是為了什麼。
蘇若綰緩緩邁開步子,“這麼心不甘情不願的一樁婚事,文淵侯又何苦繼續呢?”
紅蓋頭下的沈嘉傾早已淚眼朦朧了,若綰……
她這一生最幸運的事情大概就是遇到了遙之和若綰。
一個她拼盡了命去愛,一個她拼了命的想要去守護。
任誰的婚事被攪了,都不會開心。文淵侯的臉色已經黑了許多了,“請太子妃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