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便送辟穀丹,又說無黃白之物,想是正宗仙門之人,心下大喜道:“原來小友是仙家門下,失敬失敬,如此年輕便入了仙家門下,將來想必不可限量。”
青峰忙自謙道:“大師過獎了,小子也不過才學幾個月道法罷了。”他這麼說,怕的是這三陽真人和秦少爺一樣,要他施展法術,三陽真人能騰雲之事許多人都見過,他在這正牌羽士前怕露了馬腳,其實他若知道三陽真人不過是一個凡人的話,便不會如此了,可惜他還未學看人骨根的法術。
這些話三陽真人倒也信了八分,他本還真想看一下這道童會不會法術,心想自己學一個法術還要一年呢,何況一個孩子,便去了這念頭,又道:“不瞞小友,貧道也是修仙道上的人,可只學得些皮毛,不知道友可否引薦入門。”
青峰忙推辭道:“真人太看得起小子了,小子不過胎體境都未圓滿,如何說得動上清境的祖師收徒?”
“胎體境?上清境?”三陽真人的法術都是自己摸索的,這些事當然不知道了。
青峰想這三陽真人自己修煉,必然不知道許多修道的事,便將境界分層之事說了出來,只是掩去了天竅的說法,這卻是想試探他一番。
可憐三陽真人比青峰雖多懂幾個法術,但論起修道上的見識,便遠不及這孩童,當下便被青峰唬的一愣一愣。青峰自己雖只會入門三步這點皮毛東西,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他見過的那些玉清境真人用他的手腳加起來都不夠數,說出來的東西自然十分靠譜。
三陽真人便似久旱逢甘露般,與青峰一直聊到午夜,青峰實在受不了了,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等三陽真人離開後,青峰便鎖上房門,開始吐納,此地雖然靈氣稀薄,但是能汲取到就好了,他發現在這別院比進門處靈氣濃密不少,吐納一息足足多了一倍的量,心中大喜,便忙運轉起來,青峰這一入定,便直接到了早上,這入門三步對青峰來說奇妙無比,三陽真人走前他還覺得睏乏無比,但靈氣一運轉便睡意全消,這靈氣在筋脈中執行周天讓青峰覺得無比舒服,不知不覺便到了早上,等到太陽照進別月,他想起自己只要求住一晚,便想著如何留下來。
誰知三陽真人回去後被青峰撩撥得道心火熱,一晚上沒睡好,早上一起來便急急忙忙走來了,央求著青峰多留幾rì,青峰便順水推舟,撒了個小謊,說師兄暫時不會來接自己,要多叨擾些時rì,三陽真人聞言心中無比歡喜,只道自己撞了大運了,也不想想這話中破綻。
青峰這一住便是好幾個月,起初過了一段時間後三陽真人便覺有些奇怪,但青峰把七十二法中的履水法交給他時,他便完全不把這問題當回事了。他心中本懷疑這青峰是哪處仙山私逃下山的童子,但能從青峰處學會一個未見過的法術,他便完全不管這些了,至少這個童子對自己沒有惡意。
這幾個月來,青峰一直都在學神通經上的地煞法,只是這地煞法非常奇怪,許多法術如同雞肋,有些卻奇妙無比,還有些甚至違反天律,這履水法便是一無用的法術,羽士渡河方法千萬,許多不過都是一眨眼的功夫,但這履水法卻麻煩的緊,竟要在水面上走路,不過倒是與三陽真人這般修真氣的剛好,畢竟武人有真氣雖可學些法術,但限制頗多,幾乎沒幾個能學的,要說對與三陽真人來說,比這履水法更好的涉水法術,卻是沒有了。
青峰自然不會去學履水法這東西,他學的是隱身法,這隱身法他之前便摸著了門道,但學起來也花了一個多月才成。後來他又學了搬運法和招來法,他在秦家做僕人時便一直想著能讓東西自己動多好啊,故第二個和第三個法術便血了這兩個,好在這兩個法術也不難。可其他法術他便不太想學了,那七十二地煞法許多他都無用,許多又很難學。他便琢磨著三陽真人有沒有可以學法術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