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只要還我金剛杵,自不為難你。”莊家老祖點頭應道,便指使那人將漆盤置於青峰前方的地上。
青峰衣袖一抖,便將油燈收了進去,卻復掏出幾張符紙來,眾人頓時緊張萬分,莊家老祖喝道:“你敢不守信用!”
青峰微微一笑,將那幾張符紙一立,其中一張便掀起一陣飛灰,當下擋住了眾人視線,那機jǐng之人忙以水法風法驅散飛灰,待到塵埃四定,只見場地中間散落許多空符紙,那金剛杵正在其間,卻不見青峰。
“此子成患矣。”莊家老祖嘆道,“想不倒他這袖裡乾坤如此jīng妙,往後莊家子弟在外行走切勿招惹他。”
“老祖,那小子的家奴還在易所,不如捉來……”那范家主道
那莊家老祖呵道:“凡奴死了便死了,他還會去救麼?姓範的,倘若那小子所說是真的,這事還要算到你家頭上,方才若不是你相激,又豈會走到這番田地,害的我家失了溫養多年的火種,此事你我兩家兩清了。”
範高震被這一喝憤憤道:“還不是你家奴才扯出來事,若不是你家奴才打那王府的主意,怎會引來這瘟神?”他自然還想罵這老匹夫沒本事,居然讓人攝走了家傳之寶。
“所以你我兩清了。”莊家老祖狠道:“請回吧!”
他人屋簷下,範高震也不好發作,告辭一聲便自去了。
“老祖,那火種……”莊呂賢上前還未說完,那老祖攔道:“不必擔心,不過是從火種上分下的一個小火種罷了,燈油燃盡便沒了,我可不信他有法門能祭煉此物。”
“只怕此人以後報復,不如等他那筆生意交割之後,幾家聯手……”莊呂賢不甘心道。
莊家老祖以神念探視一番倒地眾人後,搖頭道:“此子也是個信人,本可帶走金剛杵,但還是還了,以一枚小火種了結此事已是我等運氣了,倘若他還有什麼秘法上來拼個你死我活,損失還不知幾何呢,受傷之人好生照看,今rì之事爾等都矜口,不準外傳……都散了吧”說完便自走出大殿去了。
眾人雖心有不甘,但既然老祖都服了,他們不服也不行了,只好各自散去。
青峰聽那老祖此言,卻心下暗惱道,我好心還你傳家寶,居然弄個次貨戲弄我,又想這莊家害的自己失了飛劍,又折損幾張靈符,差點交代在此,若非意外困收了那金剛杵,還不知該如何。他本想私吞了金剛杵,但又想自家還要在迷蹤城營生,也不好過分,萬一他們追究起來,想那胡長老也是保不住自己的。
他此刻以隱身法躲在一處牆角,見眾人離去,便遁入須彌環,他算想小隱於山,大隱於市,自己若躲在莊家,這群人必是想不到,故也不急離開,那yīn火種燈油不多,可等不了他多久。
那石室四下都是混沌,靈氣散逸不出,故自清理廢物之後靈氣便一直十分濃郁,那點yīn火一入此地,便壯大了幾分,還有些吱吱作響,青峰盤膝而坐,閉目入定,魂識直接穿透身體,想去看九世留在肋骨上的法決,誰知魂識一觸肋骨,便有許多映像擠入青峰腦海,嚇得他從入定中直接醒來,他略理思路,發現這映像便是抽髓煉骨爪與幽冥伶仃火的法門,這抽髓煉骨爪聽著好似世俗武功一般,但其實乃是以骨骼為材料,煉製一對雙爪般法寶的煉器之法,平rì可將這法寶收於掌內,對敵時便可從手掌上顯化出利爪來。
青峰也只是略略看過便做數,且不說煉器一道他毫無經驗,他當年還曾立誓不以此法傷人,故不在意此法,只是去看幽冥伶仃火的祭煉法,幽冥伶仃火乃是一種yīn火,雖也有溫度,但不及陽火猛烈,本身也非是對敵的法決,於煉丹煉器,卻有許多好處。青峰仔細翻看了一下法決後便覺得也不算太難,便取過油燈,以靈氣為餌,將那絲yīn火吸入腹中,yīn火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