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在這沒了人聲的哀嚎聲中,這會已經意識到了遭到了襲擊,紛紛大驚,條件反射的趴向花海,站立的人影瞬間沒了,獨留下那個聲音高亢,奮力嚎叫的聲音。
砰砰……
幾聲沉悶的槍響這才傳來,似乎為那些中槍的送行一般。
山頂上,那個聲音再次響起:“一擊迅速撤離,不要想著補槍,三號五號端槍負重跟隊,打掃痕跡,撤離陣地!”
“是!”
五個很年輕,但很沉穩的聲音跟著響起,隨之,樹叢突然動了,跟著幾個人影迅速消失在密林裡。
大田裡,嚎叫聲已經停止。
兩具屍體,一個左胸中彈,撕掉了整個左臂,一個胸口中彈,一個碗大的窟窿都能看到下面壓倒的,滿是血漿的花徑。
而不遠處,另一個傷者這會已經不再嚎叫,只是兩眼空洞的盯著不遠處的下半身,似乎思考,怎麼才能裝回去,還不會裝反。
那裡恐懼的氣氛中,所有人都不敢動。
他們都害怕,都怕一冒頭被子彈奪去生命。
在他們趴在花叢裡漸漸感覺呼吸不暢的時候,叢林裡,六個人影急速飛掠。
打頭那人揹著一杆重狙,抱著一把高精狙,跑的有點吃力,但還是拿出最大的速度,領頭狂奔。
身後,那些身影各自揹著一把高精狙,一把重狙,抱著的卻是一把mk17。
隊尾,兩個人卻不一樣,他們揹著的是高精狙,mk17,平端著一把m107,槍口下面還綁著看樣子超過十斤的石頭,突進射擊的架勢一樣,緊咬著隊伍,奮力狂奔。
奔跑中,前面打頭的還不斷重複的喊著:“十二點鐘!一點鐘!”
隨著他的喊聲,後面倆人的槍口在奔跑中,快速瞄向那裡,跟著,跟著下一個口令,瞄向另一個方向。
他們滿臉的汗水滴答成溜,卻顧不上擦一下,因為手沒工夫,端著槍呢。
他們,就是飛鷹帶的高手菜鳥,從狙擊課開始,實戰訓練所有戰術課程。
飛鷹同樣不輕鬆,他的負重雖然少了一半還多,奈何不是一個級別的,就這,他還要咬牙飛奔,可身後緊跟著的年輕小姑娘卻輕鬆的連急促的呼吸都沒有。
一擊遠遁,飛鷹帶著五人狂奔了兩個多小時,在體力嚴重不支的一刻,慢慢減速,下令道:“休息十分鐘,端槍負重站姿,一號負責訓練中的警戒!”
“是!”
五個剛剛趕到這裡的新隊員應聲領命,跟著將揹包上面的石頭拿下,換上重狙,掛上石頭,各自找了個方向,站姿,連休息都沒有,略微喘了幾口就開始訓練。
飛鷹則跌坐在地,按著呼吸吐納的方法開始恢復體力。
他知道,這樣下去,他這個教官將沒有一點的微信可言。
強者為尊,在部隊裡就是這樣。
那處遇襲的大田,在半個多小時後,所有人終於扛不住了,嚎叫著拔腿就跑,但卻沒有遭到襲擊。
可也不知道對方的意圖,是擾亂,還是別的什麼意思。
半個小時後,距離僅有十幾公里,接到示警的另一塊山坡大田那裡,武裝人員迅速奔跑,要加強那一塊的防禦。
遇襲,說明敵人要動手了。
同時,更多的武裝展開了對遇襲的那一片的搜尋。
但四個小時後,臨近黃昏,也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似乎,敵人就開了那麼幾槍就沒影了。
眼見臨近黃昏,大田裡忐忑割漿的菸農終於鬆了口氣,揹著揹簍,匯聚到了一起,跟著下山。
看護的人員也在這一刻鬆了口氣。這邊沒有襲擊到來,他們安全了。
狙擊手,那是毒蛇一般,死神一樣的角色,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