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似乎能夠看到母親鬢旁的白髮,那些過往的痛和心理煎熬,似乎都藏在了白髮間。
陽臺上放了幾盆略顯高大的盆栽植物,其實沒必要搬進去的,但母親卻執意如此。
在充滿絕望的遐想裡,母親~日復一日做著自欺欺人的美夢,然後度過了漫漫長夜,挺過了噬心之痛……
很快父親也出現在了陽臺上,挽起袖子,幫母親一起佝僂著身體,吃力的搬動著……
他們蒼老了。
白素看了一眼,忽然沒有勇氣再去正視第二眼,二老彎曲的身體,卻透著希望下的堅定,好像他們搬動的不是盆栽,而是對他們而言,死而復生的她。
他們盼望她回去,但她卻不敢回去,在白荷死了之後,她怎麼還有臉回去?
面對這樣的場景,兩年來極力壓抑的痛苦和絕望,在這一刻悉數迸發而出。
因為雨勢很大,所以她才可以在大雨裡無聲哭泣。
她不想繼續隱忍了,盡情的發洩,肆無忌憚,淋漓盡致。
楚衍站在她身後,他知道她在哭。
這一次,沒有阻止,沒有勸慰。在她無聲的哭泣中,楚衍的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定。
能哭,固然很好。
她在他面前願意落淚,願意將她的脆弱和不堪暴露在天地之間,這讓他覺得很踏實逆才。
那天晚上,她最終沒有走進白家大宅。
汽車內,她將臉扭到一旁,看著車窗,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