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反射出來的思想,在這個時代卻是極其叛逆的。
韓夫人靜靜地看著韓漠,她的神情很是嚴肅,許久之後,才緩緩道:“你是我的兒子,是我的心頭肉,無論做什麼,我都會護著你……但是你的想法,會讓你的父親,你的爺爺,還有整個韓氏家族失望。兒子,其實世家的生存之路,並不……容易!”
韓漠神情黯然,沒有說話,屋子裡的氣氛一時極為壓抑,碧姨娘雖然有心勸說,但是這樣的情況下,她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一陣沉寂之後忽聽門外傳來腳步聲,竟是韓曹氏的聲音響起:“弟妹在這裡嗎?”又聽到丫鬟稟道:“大。奶奶來了!”
韓夫人剛剛站起,韓曹氏已經進來,碧姨娘欲要起身行禮,終是身子虛,一時沒能起來,欲要讓韓沁扶起,韓曹氏已經過來按住,笑道:“罷了罷了,之前才聽說你的身子不適,所以過來看看,這些俗禮免了就是。”向韓夫人道:“弟妹,我正尋你,說是在這屋子裡,又聽說玉碧身子不適,這才過來看看。”
韓夫人笑著,吩咐道:“漠兒,還不給你大娘倒茶。”上前笑道:“大嫂有何事要吩咐?”
“瞧你說的,能吩咐什麼。”韓曹氏笑道:“剛才有人送了請柬來,請兩位老爺去赴宴,三老爺的請柬我送了來。”從袖中去處金邊紅紙的請柬,遞給韓夫人道:“兵部侍郎西門雷藏今年四十歲整,要擺設酒宴,送來請柬!”
韓夫人接過請柬,看了看,道:“大嫂,這可有勞你了。這陣子一大家子上百口人都在你這裡打擾,可是讓你費心了。”
韓曹氏立刻道:“弟妹這話就說的見外了,什麼你啊我啊,不都是一家子人,還分彼此?我倒樂意你們一直在府裡住著,那也熱鬧些。”
韓漠笑呵呵地上前來,問道:“娘,請柬上可邀請了我啊?”
韓夫人笑罵道:“你倒是想吃那一頓酒席嗎?西門雷藏雖然只是兵部侍郎,但畢竟是世家貴族,身份可不比你爹差,還輪不到你過去。”
韓漠笑眯眯地接過請柬,看了看,只見上面是邀請韓玄昌前去參加宴席,言辭頗為客氣,隨眼看到日子,眼中立刻閃出怪異的神色。
“三月初一!”
……
……
巍峨大氣的太師府,一間雅緻的屋子內,一臉平靜的蕭太師正站在窗邊,望著窗外淅淅瀝瀝下了一天的小雨,窗外的幾棵青竹在春雨的滋潤下,更加挺拔青蔥。他右手大拇指戴著一支碧玉大扳指,食指按在大扳指上,輕輕摩擦著。
門外傳來敲門聲,一個聲音傳進來:“父親大人,是我!”
“進來吧!”蕭太師回過神來,緩步走到椅邊坐下,端起旁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門被輕輕推開,蕭懷金進了門來,又回頭小心翼翼地關上門,這才畢恭畢敬走到蕭太師面前,從袖中取出金邊紅紙的請柬,奉上前去,恭敬道:“父親大人,這是西門雷藏派人送來的請柬!”
“西門雷藏?”蕭太師眉頭一挑,斜視請柬,也沒有接過來,只是淡淡問道:“所為何事?”
蕭懷金忙道:“西門雷藏四十歲設宴,宴請京中達官貴人前去赴宴。”
“四十歲?”蕭太師再次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冷笑道:“難得他還想著我這個老頭子啊。自年後,我們已經彈劾了他們西門家不少人,他西門雷藏設宴還要請我,他的心胸倒也寬廣的很啊!”
蕭懷金笑道:“父親大人,他在請柬中言辭頗是謙恭,對父親大人可是尊敬的很。”
蕭太師捋須道:“都請了哪些人?”
“據我所知,六部尚書以及世家重要人物都下了帖子,西門府自今日開始,就開始張羅起三日後的宴席了。”蕭懷金回道。
“